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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被绣衣楼的侍卫重重包围时,广陵王紧盯着那个修长的身影,摇晃着扶住门框。 有人扶住她,手指温热。阿蝉关切的声音传来:“楼主,没事吧?” 她强撑着抬起头对阿蝉安抚性地笑了笑,“无妨。阿蝉,可否搀扶我片刻?” 他的体液尚在体内,温度残存,此刻在衣袍的遮掩下,浊液正缓缓顺着她的大腿蔓延,侵蚀着她的神经。与此同时,情事带来的快感渐渐消退,下体的撕裂感汹涌袭卷而来,折磨得她嘴唇苍白,一时站立不住。 阿蝉扶住她,任由她半边身子都倚靠过来,然后犹豫开口:“楼主,你和文远叔他……” 阿蝉心思单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在屋里亲密无间的人转眼便要兵戈相向。广陵王只当阿蝉怕张辽与绣衣楼两败俱伤,低声安慰道:“放心吧,张辽不会伤绣衣楼的人。” 正如她所说,此刻的张辽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一对尖刃只做防备使用。与战场上肆意杀敌的他不同,此刻的他躲闪周旋,竟是一人都未伤。 闪转腾挪,他竟然还有闲暇侧过脸向她抛来一个暧昧的眼神,似乎在调侃她此刻几乎站立不得的事实。但是两人间的互动却被旁边的绣衣楼侍卫们视为挑衅,于是纷纷高喊着“保护楼主”冲了上来。 张辽被缠斗,不禁有些烦躁,“啧……都是日日夜夜守护她的人,和她一样娇气,半点都碰不得……真是麻烦。” 阿蝉看了一眼战局,又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透露出一些担忧。广陵王看阿蝉难得蹙眉,起了逗弄的心思,笑着问:“那阿蝉怕楼里的侍卫伤了张辽?” 阿蝉歪头看她,诚实答道:“不怕,他们不是文远叔的对手。我更担心楼主。” 她扬起一个胜券在握的笑,缓缓攥紧手里的羌绣手帕:“不必担忧,阿蝉,你楼主我可不是吃亏的性格。今日张辽必会束手就擒。” 袖中是心纸君,门外是绣衣楼,刚才的她其实有数不尽的办法可以求援。 但是她做出了选择。就像此刻,她选择站在这里欣赏人群里张辽灵活的身形一般。 尽在掌握。 …… 张辽不愿伤她的侍卫,果然束手就擒了。 广陵王唤来的侍卫不多又不少,刚好够他周旋,却又难以逃脱。 在张辽步入那关押他的房间时,被屋内西凉风格的陈设晃了神。屋内垂下的屋帘皆是异族风格的铜片制成,刻着精细的纹样。花瓶中插了几根长长的翎羽,花色也与他日常佩戴的饰物相同。几案上的针线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一箱南丝,最上方甚至还整齐地放了一叠珍贵的信期绣。 张辽的眼神闪烁起来,长指抚过那丝滑柔软的信期绣,一时间爱不释手,仿佛在怀念她肌肤的触感:“哼……简直像特意准备的一样……” 怎么可能呢,她刚才不情愿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他垂下眼,驱赶走脑海里那种不切实际的期望,拿起桌上的针线来。 …… 广陵王一连三日没有前来看望张辽,第四日她带着侍卫打开门时,他沉静的眼眸像是一下映进了光,猛地站了起来,身上的异族饰品随着动作叮当作响,高挑的马尾也随着动作甩动,诉说着他愉悦的心情。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对身旁的侍卫说:“把张辽将军捆起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他任由自己被捆缚,视线牢牢地锁在她身上,像是渴望着进食的鹰隼。等到侍卫走出房门后,他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问她:“你三日不来,可是在养伤?” 似乎是生怕她又许久不来看望,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奇异又温柔。 她本来紧绷着面容,却撞上他直白的眼神,不由得移开了眼,轻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