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幼化(剧情) (第1/2页)
在和醉醺醺的奥莉薇侯爵一行人打过招呼并负责为节目画上句号之后,我终于回到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管理者急着找伊莱亚斯只是因为难缠的侯爵不肯离去,于是我也出面劝解,可能是因为侯爵一行人玩得很尽兴再加上皇女的头衔确实比较好使,她们并未与我争辩,而是干脆利落地散场了,她甚至还亲切地邀请我过段时日去她管理的地区玩。 我看了看餐桌上被吃得可见白骨还勉强呼吸着的魔裔少年,委婉地回绝了她的邀请。 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充实又愉快,此时躺在床上的我也满脑子都是明天要如何再捉弄伊莱亚斯。 对了,还有那个看上去像没受到几年培训就来当卧底一样的灰皮魔裔奶奴,几乎都快要把“我很可疑又不擅长说谎”写在脸上了,想必他一定能为我无聊的宫廷生活带来些许乐趣。 如果希利尔知道这件事之后肯定会来说教吧,可是没办法,谁叫这偌大的皇宫竟连一个强点的人都没有,贵族甚至已经沦落到将刺破初生魔卵这种事情拿来当成夸耀的谈资。 看上去像是希利尔幕僚的艾德里亚……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再一次抚摸那冰凉干燥的蛇尾,在这炎热到呼吸都带着焦灼的夏日里,如果怀里能抱着一条温度稍低的半蛇情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脑子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踏实,光怪陆离的噩梦接踵而来,我想要记住一些惊险刺激的情景,却只能在梦与梦的间隙中停驻,不消片刻就被推入另一个崭新的梦境,到最后天光初现,我却被一声来自口中的梦呓惊醒。 “真糟糕……”我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身上盖的东西格外沉重,睡前我明明只将一条轻薄的蚕丝被盖在腹部防止着凉,但现在为什么整个身子都好像被几层薄布盖住? 还有,为什么我的手—— “变得这么小?” 我的惊呼声此时听起来稚嫩无比,我立刻翻身下床,但整个人却从宽大的睡衣中赤裸裸地滑了出来,此时就算不需要镜子也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短手rou脚,我敢说这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五、六岁小孩才有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下毒了?被诅咒了?有什么毒药或是法术能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变成小孩? 等等,我脑中突然回忆起了昨天的事——我帮那个蛛人药剂师试了药。 那卷他给我用于记录我自身状况的羊皮纸卷还放在我的床头柜上,只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写。 我还以为这只是平时会被希利尔硬灌的用于提升抗性的毒药或是没法控制分量以至于会让人吐血的补药,没想到竟会造成这种效果。 此时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算脑中已经浮现出了默诵过千百遍的传送术想要立刻传送至蛛人药剂师的住所问个清楚,但想想若是贸然使用魔力再和那药发生了什么未知的负面作用就不好了。 我只得赤脚踩上坚硬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费劲地打开衣帽间的门,在里面好一通翻找,终于寻到了我童年时穿过的服饰和一些黯淡无害的魔法增益小装备,虽然它们穿在我身上还是略显宽松,但好歹能够出门了。 我的目的地自然是魔物繁育场中蛛人药剂师的房屋,我总不能用这副样子去和所有人见面,先不说对方接受度如何,这种几乎可以称作返老还童的事情,就算是皇家魔法师也不可能做到,没等我挨个和熟人解释清楚,我怕是要被抓去炼药了。 真该庆幸现在还是早上,以宫廷标准来说中午十二点前都能算是凌晨,我穿着不太合脚的中跟鞋一路狂奔,因为佩戴了隐身护符的缘故,鞋跟清脆急促的“哒哒”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纵然我跑的气喘吁吁、精疲力竭,也才跑了一大半的距离,我终于想起来自己在这样的岁数还是个体质魔力都很差劲的冷宫弃儿,但也只能先跑着,如果慢吞吞走过去的话真的要到中午了。 人在疲惫或专注的时候就很容易忽略周遭的事物,特别是疲惫且专注的时候。 当我一头撞在谁的大腿上并且让冲击力把二人一同带倒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这个谁既不是可以威逼利诱的对象也不是可以随意处置的仆役,而是我极力想要回避的皇兄——希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