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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短篇】天仙子-2 (第3/8页)
我和阿遥本意,是想让你与嫂子能说上话,不至来日抢人时,她抗拒得紧。但没想得……你这般模样,竟给嫂子迷得神魂颠倒,她、她好像,当真喜欢你了。”杨逍不解道:“既是喜欢我,那不是正……”话未道毕,他俶神色一僵,恍也意识到什么,紧攥住衣角。 “啊哟!嫂子好像不知道,哥你是男人啊!”范遥语出惊愕。他三人六目相对,缄默未言。 而与此同时,纪晓芙一路疾奔,再回神时,已然驰出数里。诚然,值江南雨季,诸日气候多变,午时刚下得一场细雨,湿气未散,又与林瘴相叠,便罩得天光阴翳,不知来路。纪晓芙一路莽撞,原未曾留心,待深入瘴间,才察得方位大乱。她泪痕未干,恰逢心绪低迷,只道神思混乱,自林中徘徊良久,仍困顿其中。 眼瞧天色欲晚,纪晓芙心中忐忑,盼东风早来,将那斗瘴尽数吹去。放眼望去,此处杳无人烟,惟有野兽不时嘶鸣,摧人心肝,她便心慌更甚,沿着古苍一路直行,又行了良久,直至月出东山,才见得一石窟。 但见窟中灰烟袅袅,焦糊刺鼻,那窟口处赫堆着半垛干草,几块火石,许先有人至。想得此地偏僻,又岔路歧多,若遇得恶人jianian徒,难不遭祸端。故纪晓芙不敢怠慢,转躲身丛中,观望那窟口半晌,见确无人返至,方心弦始舒,信步迈入窟中。旋即,她拾来两捆干草,垫自身下,又架起一篝火,静坐在旁,怔怔地凝眸向前,似怅然若失。 纪晓芙望着焰锋,倏心中微颤,仿佛眼前那焰火,正如杨逍胸口血花般,殷红醒目。她不觉牵忧,想得人那俏丽身影,胸口一闷,又想得一剑刺过,自己竟弃“她”于不顾,只愈发难过。沉默稍时,纪晓芙忽清泪涟涟,抽噎不止,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不躲?……呜啊,我不喜欢姑娘,我不喜欢!”俶溃不成军,抱首埋于膝间,哭得伤心欲绝。 待哭过半晌,她抬起袖,将泪珠擦了擦,瞧外斗瘴弥漫,未有消散,心想:“只得在此应付一晚了。”遂解下外衫,轻披在身,枕在篝火旁眠了去。但至深夜时,窟外忽微声窸窣,伴低语阵阵,似正有人来。听那声响,纪晓芙立时惊醒,拾起佩剑,悄掩自石壁后,向窟口警惕望去。不知为何,那步声将近时,倏止了住,隐约听得一男声低沉,说道:“先别进,好像有人来过。”另一粗声又道:“啊,不错!那草灰给风一吹,又燃了起,定是没走远。” 突然间,一声厉喝灌耳,叫道:“有人么?若是好汉,还请出来一见。”便是这一喊,纪晓芙瞬面无血色,且听那步伐沉乱,约是五六人共行。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十数只?! 纪晓芙深吸一口气,知躲也无益,索性款步迈出。只见窟口前,正立着五名黄衣僧人,那衣衫打扮,像是少林弟子。而抬眸扫去,便瞧有的浓眉炬眼、有的满脸横rou,更有甚者,颊侧竖起一刀疤,堪凶相百出。她深知,少林僧人久修佛法,多面相慈和,纵是擅武持锐者,亦不怒自威,正气凛然,断未有“凶相”。恍惚间,纪晓芙想起杨逍所言,知眼前诸人,遂是不由心一紧,懊悔道:“……她果真没骗我。” [五] 诸僧眸光犀利,皆深目圆瞪,似“饿狼扑食”、“久旱逢甘霖”般的眼神,共凝于她身。见那眸光,纪晓芙不由冷汗透背,喉间泛紧,却说不出地厌恶。 此时,一年轻僧人笑了笑,说道:“女施主,这石窟原是小僧居所,你不请自来,可扰了佛门清净。”纪晓芙脸色微沉,回道:“大师所言甚是,我擅闯贵地,多有得罪,这便告辞了。”拱手以礼,说着便要行去。怎料,那竖疤僧人一抬手,将之拦了住,嘿嘿笑道:“哪有得罪?出家人慈悲为怀,这夜露深重,不易前行,女施主怎得这般着急?” 纪晓芙摇摇头,眉心微蹙道:“不劳大师问候,我自有去处。”言罢,那竖疤僧人起身拦前,迫人倒却一二,又笑道:“罪过,罪过!女施主忧人忧已,胸怀宽广,便是女菩萨了。佛门弟子,怎有让菩萨受难之理?还请留下罢。” 这诸僧满口“慈悲”、“菩萨”,说得冠冕堂皇,而行径下作,未安好心,此刻听来尤为讽刺。纪晓芙出身峨眉,自幼耳濡目染,听恩师讲佛论道,更嫌恶之至。 “我若是不留呢?”纪晓芙知讲理无用,遂杀心渐起。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