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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原著向脑洞】春山可望-2 (第6/9页)
生,遂感他气息温热,唇瓣柔软,和着淡淡异香沁入鼻腔,令她心下一荡,似乎只想他多吻一吻自己。 待过得片刻,杨逍微微仰首,略不舍地离开那瓣唇,半撑起身,随神色温柔地注视着她,低声道:“晓芙,我再亲亲你好么?”纪晓芙给他一吻,倏粉颊生晕,心跳怦然,娇俏容颜间更增得三分丽色,着惹人怜爱。她先是一怔,点了点头,而回过神来,恍似念及什么,紧又摇了摇头,忽神情难过起来,噙泪道:“流氓……流氓!我、我和你拼了!”怒冲顶冠,登生出一股劲力,反手一推,从怀抱中挣了出,随跃后两步,右臂一抄,自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抬手便刺。 她自知敌不过人,也不用武功,只随意乱挥几下,想示威与他,一来叫杨逍知晓,他方才所为太过失礼,二则也是为己出一口气,要人不敢轻薄。便听“嗤嗤”几声,刃风破空,纪晓芙左掌拍前,右腕急甩,抬袖便是一扫,横过他颈下。杨逍斜身以避,当左臂一撑,翻身而过,立时绕至木桌另边,却不料,因来人气急,一招一式皆无章法,竟也出其不意,凌厉非凡,斩下他几缕墨发。 杨逍大为不解,边出手格招,边问道:“晓芙,快放下匕首,你干么这般生气?” “你还敢问我?登徒子!无耻!”但见纪晓芙怒色满容,羞中含嗔,掌中匕首刃锋回斜,又猛刺向他去。可连刺数下,不是给他巧妙避开,便是失了准度,招招落空,半晌周旋,竟连他衣衫也未沾得。一时间登感羞愧,自觉武艺微末,愧对恩师,又想得连日遭遇,受困于此,且给人轻薄了去,只愈想愈悲,语声哽咽道:“你……你这样对我,要我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武当上下?” 杨逍颔首思虑,不悦道:“怎么?他亲得你,我就亲不得你么?”纪晓芙却大急,喊道:“你休要胡言,只有你这浑蛋亲……”说到此处,忽眼角泛红,再也道不下去,匕首当胸便刺了去。 这时他恍然醒悟,原是自己会错了意,晓芙方才神情有异,不过是女儿家娇羞,一时不知所措而已。杨逍想到此节,心中大喜,但转瞬便深感愧疚,自己妒火中烧,冲昏了头脑,待她无礼,且惹人伤心难过,更是不该,心下愧疚道:“我真不好,总是惹晓芙生气。”虽然只字未言,却已慌了神,不知如何向人解释。眼见那匕首径直刺来,他心念一动,暗暗想:“也罢,晓芙既这般想刺我,我便站着不动,让她刺上一刀,只待气消了,就不会与我闹了罢?” 却不料,但听“嗤”一声轻响,那匕首已穿身而过,刺破胸膛。霎时间,纪晓芙惊叫一声,启出匕首,只见他衣衫血花绽然,瞬殷红一片。她怎也想不到,以杨逍身手,竟会躲不过这一刺,不由掌指微颤,弃下匕首,近咆哮道:“你武功那么高,为何不躲?!” 杨逍身子摇晃,霎面苍如纸,捂着伤口缓踱几步,便支撑不住,半跪在地。纪晓芙又惊又慌,心中万般自责,哽咽道:“你……你没事罢?”忙迎上前去,将他轻轻托了起,揽在怀中,随双指并作,倏点过他胸口xue道,暂止住流血,又焦急道:“我去给你找药。”正欲起身,却给杨逍一把抱住,紧抓着手腕,听声道:“我惹你伤心,晓芙刺过一刀,现下可还生我的气么?你……咳,你不要去想旁的,我只……咳咳,我只问你,若没有婚约,你心中有……有我么?”说罢重咳了声,唇角漾血,已然虚弱至极。 若非杨逍内力深厚,有真气护体,只怕此刻已见了阎王。 纪晓芙双眼一朦,悲痛之至,清泪潸然而下,待见他重伤至此,仍神色温柔,满眼期冀地望着自己,更百感交集,心中不免一动,凄然道:“你莫再说了,莫再说了……”勉力将人扶起,安置在床塌,找来伤药,替他敷了上。与此同时,她心中歉仄,但脸皮甚薄,酝酿半晌,也难以开口致歉,遂替他盖好衾被,关切道:“你伤得这样重,早些歇息,我就坐在一旁,有事你便唤我。” 此时杨逍伸手一探,悄握住她掌,虚声道:“你不要走,好么?”纪晓芙倏侧过头去,既未答允,也未曾拒绝,登感心下岔乱。想她一刀之下,纵然刺在杨逍胸口,却恍似刺在己身,只觉不论他死也好,活也罢,已然再忘不掉人。 待过得半晌,不知是疲累,抑或是虚弱太甚,杨逍气息渐匀,已然沉昏眠了去。望着他的睡颜,纪晓芙心下一柔,忽叹了口气,喃喃而语:“……你就这么喜欢我么?” 这日晚时,窗外月色如霜,清风徐来,拂来一阵淡淡花香。纪晓芙盘膝定坐,左手捏诀,右掌悬前,将“峨嵋九阳功”运过九周天,感周身渐暖,真气冲盈,遂收功起身,向窗外眺望着。便见院外丛中似有异动,伴窸窣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