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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 (第2/2页)
东西。”徐园回过神来说:“不必,你去买些趁手的吃食来,对了,派人去跟师爷说我回府了吗?” “您放心吧,早派人去了。小的这就去把吃的给您买来。”徐园点一点头,身子微侧时候,忽然瞥见后面有人跟踪,徐园心里一激灵,面上却不显,依然骑在马上乱逛,心里开始细细思量:这近一年,都在准备婚嫁的事,没有查案子,唯一查的便是盛家,可如今也快结案,那位表小姐在京都无亲无故,谁会为了她来跟踪呢?又或者,是盛家怕事情对家门声誉有损,想先探得地址,杀人灭口?可那盛伯母刚才却又一言不发,徐园猜不透跟踪者的身份,怕与父兄相关,不敢怠慢,于是稍稍加速,想先快步回府,与父兄相告。 回到府中,徐园快步到父亲房中,见父亲还在床上装病,笑道:“又没人来查你,还装上瘾了,我看是趁机躲懒。”徐父不过中年,四十虚两岁,正是男人风华最好的时候,装病也装不像,听见这话索性不装,从床上半坐起身道:“还不是你让我装的,碰见案子就什么都不顾,这样的事也去掺和,查的怎么样。” 徐园坐在父亲床边上,故作委屈道:“父亲还说呢,我看这次的事真是蹊跷的很。对了,父亲有没有听说过盛家的表小姐,她叫沈清。” 徐父细细一思量,道:“那位表小姐我没有印象,沈家倒是了解,盛夫人的母家是永陵沈家,也是名门大族,当年若不是急需用银钱,想来不会把女子嫁给商贾之家。” “切,咱家也不急需银钱,我还不是要嫁盛家。” 徐父轻敲敲女儿的额头,无奈道:“盛家人丁稀少,在京都又只此一脉,你嫁过去,只要应对婆母,没有许多闲事,况你是下嫁,有多少自由,盛公子虽然平庸了些,不过也是个老实孩子,如今的事,也是可惜了。” 徐园嗤笑一声道:“可不可惜,还真不一定,别说他了,还没讲完沈家的事呢。” 徐父又一番思量,继续道:“盛夫人在沈家应该行二,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meimei,庶出的我就不记得了,我与他哥哥是同年,早年在一处做官,关系甚好,那时你也才四岁。后来我在京都就任,他留在永陵,也就没了联系。” 徐园又问:“那沈家有什么人来过京都吗?在这里置办过地产。” 徐父想了想道:“十几年前,沈家曾有一个入仕的孩子,沈兄曾让他写信给我,让我举荐,我也乐的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不过他也只是在远郊做个小推官,这京都寸土寸金的,外乡人置地不太可能,近郊也是,也就是远郊还有可能。”徐父又一阵思量道:“不过,要是那时候,清平二十一年,京都连远郊恐怕都无房可卖,恐怕要到远郊柳林一百里外来。” 听见这话,徐园赶不及往外面跑,徐父忙道:“这个冒失鬼,小心点跑,一天没吃饭了,吃完饭再走,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徐园到门口却又想起什么,赶紧道:“今日回来时有人跟踪,我想不出是谁,爹与兄长多加小心。”说着徐园就跑到马房,她快步上马,赶紧往经界所去。 进了经界所,徐园见师爷面前一堆书卷,问道:“哪里是远郊柳林一百里外的地契登记。“ 师爷见是她,赶忙行礼,道:“才查到近郊,远郊还。”徐园急急打断,先查远郊柳林一百里外。”师爷见她如此着急,也把桌子清干净,请小厮抬来新的登记册,两个人便一人一册翻看起来。日头西落,一日光阴不剩几时,经界所中为护书卷,常年不见阳光,在这里,似不觉光阴轮转,如白驹过隙,徐园找到“沈清元”这个名字时,更声刚敲到子时。 “师爷,你看,沈清元,应该就是他了。” “小姐,如今太晚了,咱们明日早去。” 徐园摇摇头道:“这案子还是早结为好,人若回了沈家,就更加难办了。”师爷点点头,见徐园还有话要说,便等着,徐园停了一会儿,说:“记得带上仵作,我记得他略通医术,一会或许有用。”师爷得了指示,便去召集人手。 半柱香的时间,师爷便召集了十个衙役,徐园打马在前引路,一群人便出发了。一路上,徐园还不忘今早被跟踪一事,七拐八拐绕了许多路,才终于到目的地,徐园下马,先安排还人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便推门而入,此处是乡野村户,家中只有一片院子一间屋子,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徐园走到屋子前,依然敲了敲门,依然没有人应,徐园推门而入,却见门内床上,赫然端坐着一位女子,屋内没有掌灯,月色微微落在她的脸上,只见惨白,她一双眸子生的极美,却没有神色,静如平湖,似不见来人,一霎间,徐园竟分不清这坐的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