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此时此刻 (第2/3页)

，但似乎是被安排去打扫室外花圃以及班级认领清理的教学楼公共区域了，不见人影。雪枝帮另一位值日的女生整理好了课桌，而后两人告别。

    冬季太阳落得格外早，此时教室外已经变成一片昏黄，即使门窗紧闭，寒风依旧能透入屋子。雪枝听着风的呼啸，在窗边向外眺望，运动场上哨声不断，依旧有人追逐、跃起，他们像是体会不到这种寒冷，处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该做作业了，今天有一套国文试卷，古文同汉字学起来可真是费力。”雪枝这样想着，准备回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却意外扫视到玻璃上映着一团迷雾般的影子。她沉下心来，不能表现出“发现”，这是她与jiejie总结出的道理。她动作毫无滞涩，回身走到座位边上，将校服裙顺着臀部抚平，而后坐下，伸手进抽屉里翻找作业。

    黑雾在此期间挪动到野川雪枝的身后，她能感觉到寒意从她背后攀附，慢慢拢住她。突然，雾状的生物变质了一样，在她后颈位置，一个泡泡炸裂，如同粘稠的沼泽排出气体，炸裂之处长出来一个眼球，探到她的脸侧。她被这动静吓到，颤抖了一下。

    “要被发现了——”雪枝咬牙强压下了悲戚的神色。

    “唰——”教室前门适时被移开，男孩子提着水桶拖把走了进来。

    “下午好。”

    “下午好。”

    “野川同学，怎么还没回家？”

    “我等友菜一起去吃甜品。夏油君辛苦啦，等下还要去社团活动吧？”

    “我没参加来着。”男孩子头发不短，在脑后盘了一个小小的圆形，几缕碎发没能收整进去，散落在额前，反而增添了点潇洒的气质。

    夏油杰到教室后面放下了洁具，走到雪枝后面的位置坐下。此时，野川雪枝背后的黑雾仍在逐渐变为沼泽质地的黑泥，泡泡不断炸裂开，眼球增生。那些黑泥蠕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奇妙声音，叫人心里发毛。

    按常理来说，她应该自然地回身与同学交谈，但是此时回头，可能会与无数只眼球对视。野川雪枝垂眸做着心理建设，缓缓回头——

    突然，身后的夏油杰伸手掸了几下她的后背：“啊，野川同学背后蹭到粉笔灰了，”动作像拂开了一片尘土般简单轻快，“拍干净了。”黑雾被掸得散去大半，眼球及连接处那些粘稠的质地顺着夏油杰的动作被拍飞，弹了两下落在地上。

    野川雪枝直直望向身后这位平日交集甚少的同学，微微笑起来：“谢谢夏油君了，我自己完全够不到。对了，你国文成绩很好吧？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她翻出试卷与笔，仿若地上发出尖锐嚎叫的那一坨泥状物不存在。

    “看得见”是一件有后果的能力，每一次对视，都可能导致一场无人乐见的灾难。夏油杰在长辈的无奈和同龄人的惊异中感觉到了自身的异化。为了自身的安全，他独自一人寻求着解决这些后果的方式。随着年纪渐长，他逐渐驾轻就熟，但也逐渐觉得这种异化在不断加强。

    “没有办法，毕竟我是这里唯一特殊的，我只能去解决这些后果，我必须去解决这些后果。”

    漫画里不是也有很多吗？守护小镇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