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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演绎法 3 (第1/5页)
当司机第五次自以为隐蔽地从后视镜瞄向后排的二人时,年轻的那位终于忍不住了:“我说这位司机先生,您是没见过外国人吗?” 不,外国人见过不少,但璃月人和至冬人的组合还真是第一次见,更何况这二位之间的气氛,简直堪称剑拔弩张,怎能不引人注目。司机对他们冷战的原因不太在意,主要是这两人看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司机是怕他们在后座打起来,自己的爱车和钱包都即将倒大霉。 司机小心翼翼地陪了个笑,试图缓和气氛:“二位……来B国出差吗?” 璃月人接过话头,礼貌回道:“是的,公司在L市有些业务需要对接。” 看上去不太好惹的至冬青年忽然鼓了两下掌,听不出是赞同还是暗讽:“好同事,真是辛苦你为公司鞠躬尽瘁了。” 璃月人的笑容淡了下去:“不比阁下费心尽力。” 司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开腔,默默加快了速度。 没人说话,车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已是傍晚,街边路灯依次亮起,透过车窗映在钟离身上,向导已经将头转去另一侧,看向窗外,金瞳被暖黄的灯光晕开,似乎即将与窗外的雨雾融为一体,达达利亚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钟离绝对不会如他所说,是个普通的赏金猎人,他违反了这一行约定俗成的规矩。要不是他们二人有约在先,达达利亚此刻必然已经抽出匕首,将他压在椅背上严加拷问。 对于真正的赏金猎人的来说,他们和普世意义上的雇佣兵其实并无区别,来去自由是这群人最大的特点,而这份权利是由多重因素共同促成的,其中包括成谜的身份背景。这可以让他们占据绝对的主动权,不给雇主留下可利用的把柄,也能有效防止仇家报复。 而“阿贾克斯”这个名字早该在七年前和碎砖瓦砾一起埋葬在废墟之下,不该再重见天日。这短短的四个字如魔咒般扼住了达达利亚的咽喉,钟离这一句话所代表的不仅仅是身份的泄露,这份情报究竟从何而来,还有多少信息已被散布,流落到了几人手中,念及此处,达达利亚的太阳xue立马突突直跳起来。 老实说,达达利亚并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他热爱纷争和冒险,但前提是他只作为一个旁观者,亦或是事情的大致走向不会偏离预设太远。毕竟多数时候,失控即意味着危险指数的飙升。达达利亚虽然是个不安定分子,可脑子好歹清醒,寻死路目前并不包括在他的人生计划中。 不久前在飞机上的短暂对峙以钟离的让步结尾,向导言之凿凿,说此处人多眼杂,等到了酒店,确认安全后自会给他合理的答案,并在临出航站楼前特意警告他,外面很可能已经有暗桩在盯着他们了。利诱和威逼双管齐下,好容易才让达达利亚压下那些躁动不安的情绪。 二人那仅凭几日建立起来、比薄冰坚实不了多少的关系,被钟离无心的轻唤作引一烧,已经摇摇欲坠了,罪魁祸首偏偏还要在这时候叫他:“达达利亚。” “有话直说。”他没好气地回了句。 钟离没计较他的语气:“第二个问题。” 达达利亚一顿,终于转过头,先是看了眼后视镜,司机正认真看着前方的路况,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后排的情况并不感兴趣。 达达利亚警告般看了钟离一眼:“你想好要问什么了?” 钟离堪称心平气和,仿佛只是在和达达利亚聊家常:“晚餐想吃什么?” 这话题过于出乎意料,达达利亚简直莫名其妙,因为钟离的几个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他圣母心又泛滥了吗,想靠聊日常来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 还是说他怀疑司机是暗桩,所以想演“主慈宠孝”的戏码给外人看?达达利亚想到这儿,又瞥了前排的男人一眼,这次观察的重点略有变化,主要扫过他的体格、腰间和袖口等地,似乎并未佩戴武器。 令人尴尬的几秒空白过去了,达达利亚谨慎回道:“吃什么都行。” “那就好,”钟离点点头,“你知道怎么打电话给前台订餐吧?” 达达利亚一愣:“什么?” --- “你晚上要出去?”达达利亚不可置信地重复道,“和那个只在飞机上见过一面的哨兵单独吃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