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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 (第4/8页)
> 她的头。她哽着喉咙笑笑,终于松开我。一个护士走过来,审视我一番,咂咂嘴,递给我一杯速溶咖啡。 那是一个和煦的下午。阳光射进走道,在地板上投出不规则状的多边形色块。医院里没有人,空气里的灰尘被强光照得显形,在头顶缓缓游动。良久,一阵音乐声从窗外传来。侧耳倾听,竟然是混音版本的谁人乐队的《my generation》。“不赖嘛。”我捧着咖啡杯,笑了笑。吉他躁动的弦音、干热的空气,以及雀巢咖啡的廉价的工业香精的气味中,我阖上眼,想象着meimei肚子里那个幼小的生命是如何“喀嚓”一声,在闷热潮湿的无边的黑暗中迎来生命的终结的。 那天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表妹。从那以后,再也没和她见过面。 我被骗了。 09 “明天起,我要热爱生活。” “极好。” “保持谦逊之心,待人和善,戒掉大麻和烟酒。” 我欣然道:“预祝成功!” 然而说完这些话的第二天,据我所知,鼠就不知因为什么理由,在物理课上指着老师的鼻子破口大骂。 10 总得有人对历史负责。如、如如果实在没有,那就是美国间谍干的。 流行文化的个性呈圆弧状。自一端开始,逐步走向极端,到另一个极点又出现通俗化趋势。——我的意思是流行已死。 除了现在的女友,我还和两个女人睡过觉。 一个是我初中三年级的班主任。那是我开始着迷摇滚乐,怀着期许的心情认知周围的世界的年纪。——十五岁。某天下午,结束体育中考的模拟训练,我大汗淋漓,跑到本应无人的教师办公室吹冷气。等打开门,却发现我们的班主任仍未回家,伏在桌案前圈点着一摞东西。 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不很好看,身上总一股廉价洗衣液的烂掉的残菊气味。平常上课经常穿质地粗糙的纯黑色超短裙,挂满脂肪的rou感大腿在讲台上晃来晃去。身材发胖,皮肤却很紧致,有如未经世事的青春少女。那天我站在空调前,面颊发烫,因为身上的汗味被吹得到处都是。——我本以为办公室里不会有人的。 共处一室,我们当然得聊点什么。她讲话的腔调有些怪异,和平常上课时大不相同。但我无论如何想不通哪里不对。她不时摸摸脖子,白胖的rufang藏在半开的职装领口里,悄无无声地散发出性欲和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那天,我们在她的办公桌上做了。 我实在记不起来了。——理由啊过程啊感受。只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虽然想不起来,但那段经历在波澜不惊的回忆中却毫无违和感。——我知道它就在那儿。我知道她曾经yin荡地按住我的大腿,用手拨开黏在额前的油腻的发丝,用嘴巴帮我解决。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办公室里污浊得令人窒息的空气。 ——真恶心。 真的,我从来没想过会和她干那种勾当。我不懂,她教我题目时的浅笑、嘘寒问暖时的柔情难道不是最原初的母性吗?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我几近呕出来。那个傍晚,夕阳的余韵中,我的衬衫被汗水浸湿。又难过,又难以自拔地沉浸在性交的快感中。 毕业那天,大家一起在教学楼前合影。班主任坐在我旁边。她搂住我的脖子,头发散开,面向正前方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表情。阳光下,所有人都明快地展开笑颜。 11 “谈谈你的理想。” “嗯。” “谈啊。” “写出一本前无古人的小说,然后去死。” “……” 12 第二个女人,是住在我们对楼的乐队主唱。 十七岁那年,两条街外的路口开了家新酒吧。老板很年轻,从大城市回来,留着长发开着机车,言词间很有改造小城文化氛围的魄力。与酒吧一同搬来的还有一个气质清冷、丹唇皓齿的卖唱女。身材颀长,在我们家对面租了间房子。每天一大早她从酒吧下班,在楼下的面包房点一份巧克力蛋糕,独自享用后闲坐一会儿,接着提着手包回家睡觉。一直到下午四、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