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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第1/3页)
“唔……拿她母亲的尸首领了赏金,还养着她作消遣。” 白於菟歪了歪头,看着秦鼎之嘴角的弧度,伸手抚摸他因为兴奋变得通红的耳廓:“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吧。” 秦鼎之抓住她的手,反客为主地挺腰,又深又狠:“彼此彼此。”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兽族骂禽兽,倒新鲜的很。 他下意识抚了抚手中紧扣的指,指侧关节被金属冷硬的触感硌到,垂眸一看,是她的那枚鎏金尾戒。 _ 学院的期初综合测试中,语言、经济、政法、数理、体术、美术六门课里,白於菟拿了5个A,唯独秦鼎之的美术依然是F。 专业等级:B,综合等级:B。 学院的流言蜚语并未因此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特别是在白於菟拒绝了秦鼎之向校长提出的换班申请后,流言离谱到极致,在短短两周内迅速发展成绯闻。 这场荒谬讨论的始作俑者还有闲情雅致去郊外野炊。 顾晓清那头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耀武扬威地闪着光,脑后的高马尾依然草率,眉眼间一股英气,只穿了件白色的运动背心,露出有力的腰腹。 她卷起裤腿,站在溪边抓了把鱼叉,正懒散地朝溪底扎,溅起透明的水花波光粼粼。 “白老大,为什么不去B班?” 她手起叉落,再次扑了个空。 白於菟坐在灰黑石头上,躲在树荫下乘凉,白皙的足漫不经心地踩着水花:“舍不得你们呗。” 顾晓清冲她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还是留着哄老秦吧。” 涂悠白嫩娃娃脸红扑扑的,正蹲在一旁生火。 她穿了身休闲连衣裙,浅蓝色柔软的棉质,裙摆是米白色的蕾丝花边,栗色头发微卷,用发绳在脑后扎了两个可爱的髻。 就算是周末,她依然规规矩矩地扣着领口。 “白老大是故意的。” 心思细腻如涂悠,自然看得出来问题所在。 每一幅画,无论题干如何,要求类型如何,白於菟画的永远是人体解剖图,而且是同一个人的解剖图。 在看过许多张被打了F的解剖图以后,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在白於菟画中被摆出各种姿势的人体原型,是秦鼎之。 这事儿真挺缺德的——涂悠烧着水,托腮垂头,百无聊赖地盯着火苗舔灶出神——这事儿缺德得就像给活人烧纸钱。 白老大到底为什么一直揪着秦老师不放呢? 说她想追求他吧,实则处处冒犯他;说她是讨厌他吧,又见缝插针地撩拨他。 白於菟转学进来的这短短十多天,光是两人被拍到一起进校门的次数,就已经数不胜数了。 日上中天,涂悠肚子咕噜噜叫的时候,顾晓清的鱼叉还是没能叉上来鱼。 白於菟起身,慢悠悠地踱到营地边,从车后备箱里拎出来一只黑色手提包,又慢悠悠地踱步回来。 她像变戏法般往外掏东西,蓝白格子的野餐垫铺开,一样样精致的食物被整齐地码放在餐垫上。 有鸡蛋火腿生菜三明治,点缀着芒果和蓝莓的纸杯蛋糕,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黑胡椒烤肠,蔬菜沙拉,还有一盒鲜红水嫩的草莓和嫩绿脆甜的蜜瓜。 她们唯一熟悉的大概只有白於菟惯常带的银白色金属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