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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第2/2页)
疑的猜测完全堵死。唐昭玉淡淡道:“我去查。”花玲珑顿了顿,道:“……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可以不处理。如今你我是联手的,我会配合你除掉那唐不瑕。”他看了她一眼。她接着道:“被他收藏在密室里,显然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用途。他对这本书的欲望很大,就增加了他的嫌疑。再结合叶归尘的反应,可以断定当年的事唐不瑕也逃不了干系。我猜应当是你们掌门和唐不瑕联手,得书以后便直接归了唐不瑕吧。”如此,能解释为什么唐平对的观点一无所知。唐昭玉闻言,慢慢道:“唐不瑕野心极强,我爹却犹豫怕事。这样的事,我很难相信我爹有份。即便……即便是我爹对于抢书有所指示,他也断然不会同意使用这样的方法。多半是唐不瑕心狠,私自用的。”花玲珑默默道:“这自然是有可能的。不仅如此,我自己的调查中也发现了不少疑点。只是纵然你爹可能与此事无关,但只要他有嫌疑,你我便莫要太早握手言和。”她的意思是说,唐平有关或无关是个变数,但是他们两人走得太近后再为敌便会痛苦,是个定数。她又苦笑道:“记得吗,你问过我们是不是敌人。我说就算是,也是你先与我为敌。我当时那么回答你是因为,假如唐平就是我的仇人,我会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而你是他儿子,自然要护他。他伤我家人在先,我复仇在后,所以我才说是你先与我为敌。”她默然好久,终是说出了下一句话,“若水落石出后唐平的确有份,你我即是敌人。敌人之间的事,自然是用敌人的方法解决。”她知道,他们二人其实从来都走不到同一个立场上。从她进入唐门那天起,就一直是个复仇者。只是,也许是她还不够清醒,也许只是月色太美、酒气太香,她偏偏对敌人产生了情意。只是有的时候,有些话不在于想不想说,而在于该不该说。彼此之间的处境是敌非友,早晚是要说明的。她曾经在闲暇时候去戏院子里看戏。那戏台上咿咿呀呀的,演的尽是些陈旧故事。有一出戏中,那生与旦不得不分开,依依惜别之际,只听那旦唱道:“情投意合,恨相见晚。万般柔情,都做千行泪流流不尽。一纸离书,从此天涯海角、荒冢新坟不再见。”当时坐在底下的她嗑着瓜子,边看边不屑的笑,心里道:‘这些男男女女也真有意思,仿佛生下来一辈子的事情只有风花雪月浓情蜜意,离了这段感情,她就该一条白绫抹脖子上吊似的。不过离开个男人,值得这么哭哭啼啼的么。看不明白,看不明白,走矣走矣。’不等戏至终场,她便撇下手中尚未吃完的瓜子,起身走了出去。这戏忒无聊了,还不如去别处瞧瞧热闹呢。要么去逛逛花市,要么去赌场玩两把,顺便追一追那些老匹夫们欠的旧账。如今她才明白,其实或许清醒只是因为置身事外,讥讽只是因为不曾感同身受。人在戏中时,都一样矫情。唐昭玉面上始终淡淡的。他也不是没有心绪波动,只是接受了太多,已是无论来什么都照单全收了。他道:“果然是敌是友,变化不过须臾之间。”他再不说更多,示意她自己要走,便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