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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才想起水壶是空的,于是尴尬的去厨房烧水。她本已将往事尘封脑海,如今当事人重返,那天清晨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清晰记得他发紫的嘴唇惨白的脸,微弱的呼吸坚毅的眼,还有他执笔在价目表上写的符号和渗入海绵的鲜血。本以为此生再不能相见,转眼他却回来了,境况并非危急,身体也恢复健康,像暴露身份之前那般踏实平和,她心里很是宽慰。她烧上水,又扒拉案板上的袋子,袋里装着老王送的羊奶果。其实不是送的,是打牌输给她的,老王近来手气不好,输得多了老婆生气,一气之下缴光他的零花钱,但他牌瘾大,仍然拉着秦淮赌,输了便用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当债还。二人打牌本就为的消磨时间,秦淮并不介意这些,眼下却派上用场,她把瘪萎的果实挑拣出去,留下一捧看上去像样的,冲洗片刻便端了出去。“吃水果。”蒋毅应言拿了一颗塞嘴里,三秒后皱巴着半张脸,眼睛眯成一条缝,半晌都睁不开。“很酸吗?”“你试试。”她咳了一声:“不用了。”蒋毅顺势后靠,摸到光秃秃的扶手:“垫子呢?”“扔了……太多血……”他顿了顿,没说话。阳光洒进屋内将巧照着墙角的仿真盆栽,倒影出的轮廓却比原身高出许多。秦淮开口:“那天你伤成那样,是怎么得救的?”“说来挺有意思,当时我打算从窗户跳下去,但实在没力气。”他指了指窗边的小立柜,“你不是在那儿放的茶杯么,我就一个个往下仍,有人听见动静出来才帮的忙。得亏你家窗户大,能看见我身上的血,不然都以为我发神经不管我就麻烦了。”“茶杯?”“你这段时间不喝水吗,没发现少了好几个?”“倒是发现了。”她讪讪的,“我以为是秦峰摔的,还骂了他一顿。”“他认了?”“他不认……我还动手了。”“……真是难为他了。”她喝了口水转移话题:“事情不都办完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没办完,还差点儿。”她停顿两秒,哦了一声。“你最近怎么样?”“还行吧。”她说,“之前的事,谢谢你。”“不用。你不是也帮了我么。”她犹疑片刻再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三个月前,老崔说他战友的女儿遇到些麻烦,叫我能帮忙就帮着点儿。”“……所以我在哪开店、几点开门几点回家、甚至秦峰在哪上学,都是老崔跟你说的?”他点头:“还有陶西平和你进展到什么程度,认识你之前他都说过。”“我和他没有进展。”他笑:“是是是。”又问:“我和老郭的关系你也一早就知道?”“知道。”“你划断四六手筋的那天晚上,还有陶西平闯进我家的那晚,这两次救我都不是因为巧合?”“不是。陶西平是目标,我一直跟踪他。”再问:“你叫我放心,说陶西平去了保山的那次是故意差我去买馄饨?”“是。”“雨天运胡毛的线索也是故意说给我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