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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2/2页)
”陶西平恭敬道:“我有数。”老杜又抽了口烟,坐正了身体目视前方,便有人关了车门,汽车唰一下飞出老远,溅起半米水花。随后陶西平上了自己的车,衣服上的雨水混着血液不停的蹚,他掀开衣摆拧了把水,再撩起半袖露出黝黑花臂。有人递来支烟,他接过抽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滂沱大雨浇得地面起了层雾,道上偶有汽车鸣笛而过,四周弥漫泥土沾水的香气。驾驶座的人转头问他:“平哥,走吗?”“嗯。”他吸了口烟,“打电话给蛤蚧,问问他怎么样了。”“已经打过,他处理完了,刚从小路过了河,去了河对岸。”他应了一声,仰头靠着座椅专心致志抽起烟来。汽车随即飞驰在雨夜。前排的人犹疑半晌又开口:“四六来电话了,说在曲靖碰见二赖子,他把人带了回来,现在在北三环文星楼附近。”陶西平问:“二赖子还欠着账?”“欠着呢,四六看他是熟客,让他赊了几回,他搞不到钱还账,就跑去曲靖了。听说在那边弄不着货,他犯了瘾就抽黄皮,他是抽惯四号的,黄皮提不起劲,只能到处找货,一来二去动静大了些,这才被四六找着。”顿了顿又说,“前段时间你一直忙,我也没和你说,他去曲靖之前老去秦淮姐那要烟抽。”陶西平听在耳里,慢条斯理道:“先去一趟文星楼。”于是汽车往文星楼开去。那附近有幢二层老房,花色地砖单人床,陈设简陋无装潢。陶西平几人到时,二赖子已像抽瘪的气球瘫在地上,墙壁上溅着血,被掀翻的茶几四脚朝天砸在一堆碎玻璃上。“平哥。”四六挨着床沿坐,见他来了便站起来。陶西平环顾四周:“怎么搞的,弄死了?”“我还没动手呢,他犯瘾了直抽抽,连句话都没说上就倒在这儿了,桌子是他推的,墙也是他自己撞的。”陶西平随即使了个眼风,四六立即蹲下去探二赖子的呼吸,几秒钟后又朝陶西平点了点头。“把他弄醒,我问问话。”四六从墙角电子秤的底座里抠出几克粉末,又从床垫下掏出半张皱皱巴巴的锡箔纸。他一边点燃打火机一边骂:“你个杂种,临死还让老子伺候你,哪来的福气。”不出片刻,二赖子迷瞪着眼睛转醒,极贪婪的长嗅锡箔纸上的异香,正舒服得紧,四六却忽然撤了东西,抬手便是一巴掌。“还不拜见平哥。”他随即磕头流涕:“平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再给我抽一口……我一定还钱……”他跪在地上讨求,比死了父母还悲切。陶西平问他:“什么时候还?”“明天。”又道,“一会儿就还,你让我再抽一口,我一会儿杀人放火也把钱还上。”说罢便往他身上扑,奋不顾身抢夺他把玩在手的锡箔纸。陶西平皱了皱眉,抬腿便是一脚:“去你妈的,一天到晚全是这种货!”四六见他火了,便掏出支烟递给他:“哥你别生气,要怎么办尽管说,我都替你办了。”他看了看蜷在地上的二赖子:“剁他一根指头让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