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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扬沙御侮待有时 (第1/3页)
扬沙御侮待有时 春宴又举,金杯玉盏。这是鹿苑最后一场长筵,十番乐人奏着【春从天上来】,英王连连劝酒,座下人各自红着脸。 散去时申时已半,日影向西挨去。文鹤饮得不少,低头信步向来路踱去。 日影稍斜,春和景明,连日雨后难得的晴日。文泽扶杖独自立在中庭,隔几步仰头望着庭中梅树。春红早落,翠叶扶疏,点点梅子青小、玲珑可爱。文泽望得出神。 文鹤信步而归,撩衣才入东苑,举目就见弟弟独自立在庭中,眉目清明、神情疏淡、披着一袭鸭青鹤氅立在碧树之下,仿佛一卷流云恰停浮在此处,风一吹,便又要随风散去了。 许是酒多了,文鹤一阵恍惚。微风恰拂来,文泽轻咳两声,扶杖稍挪两步。文鹤蓦然回神,连脚上前扶住弟弟,人不曾到口中便嗔着:“可是疯了,好端端立在风口处做甚么?” 文泽这才望见哥哥,转头向他一笑:“哥不是让我多晒太阳。” “身子不好,眼也是瞎的?”文鹤嗔道,“早上有太阳,这会子哪来的太阳!进去罢。” 文泽一笑,也不辩驳,轻声道:“梅子好看,一时看住了。” 文鹤也不说话,默默搀文泽往屋里坐下,转身闭了房门。 文泽瞅着文鹤。“哥有酒了?” 文鹤不答,摇一摇头,反盯紧了弟弟。“今日觉着如何?有没有怎么样?” 文泽连忙笑道:“哪有怎么样,我不是好好的在哥面前。” 文鹤认真瞅他一阵,半晌没瞧出甚么,仿佛有气似的,低声一叹。 兄长长叹不语,文泽瞅着心就有些虚起来。“……哥,还在生我的气?” 文鹤仍没话,微红着脸,眉眼慢慢沉下去。文泽跟着就红了脸颊,将头低下。 “……我哪里敢。如今先生主意大得很。”半晌,文鹤道。 文泽听得胸中一闷,喉底呛出一声,登时呛咳起来。他忙转身背了文鹤、抽出帕子掩在唇上。文鹤立刻自悔,再不该怄他的,于是忙又俯身将文泽扶了,一手替他捶着脊梁。 好一会儿,文泽缓过来,放下绢帕向文鹤笑笑。文鹤趁他不备一把抢过绢帕,低头瞧了半晌。文泽偷瞧着兄长,见兄长表情慢慢松下,才笑道: “大夫早说了,不过是一时肺火上涌,哪有甚么,这不是没事儿么。” 文鹤仍垂了眉毛,半晌才道:“有甚么没甚么也不该瞒我。要不是鲤儿听话,如今还被你蒙在鼓里!” 文泽摇头唤一声“哥”,“横竖没有甚么,何苦说出来教哥担心。” “你不说我才担心!”文鹤忽然扭头高声道,眼圈竟有些红了。 文泽一怔,停片晌,轻声道:“哥……今日酒用得不少……” 文鹤听得一滞,半晌收敛心神,没了话。 “……小泽晓得了。以后再不敢瞒着哥,……小泽错了。” 文鹤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没事就好。以后别瞒着,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