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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那么轻易的给儿童判定价值。他跟我说“你有什么了不起”,他跟我最温柔的说话必带着否认词,他甚至、甚至在判定我作为一个新娘的价值,而以此作为温柔?他甚至认为这是温馨的。 啊,他在伤害,他被伤害,我对此感到愤怒,但是我感到绝望的是,他病了,他的童年阴影需要被改正,被引导,被治愈,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也没那么难。但是她阻止了,她因为自己的心理原因,她告诉他不改变、伤害别人也没关系,所以她在我弟弟发出惨叫时感到无聊,甚至以随口告诉我我可以打弟弟为荣,确切的说、她不在意,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爱姑娘不重男轻女”应该做的事情,语气是那么平淡无聊,让我感到恐惧。而她在听到我弟弟惨叫时,甚至是感到无聊厌烦的,大概就是你怎么又反抗打扰到我休息了,我一会儿应该出去但是不想动。嗯,她甚至、甚至没有指出他打人是不对的,理由无比荒诞,正如我幼时一样。甚至在我难以置信的愤怒面容下,才去找了个理由,告诉他不应该把棍子打断。最后她抱了他,在他委屈的面容下,发出的却是“好啦好啦,我承诺过伤害别人也没关系”的气息。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他们,我难以置信,我为自己付出过的、一遍一遍扔下去的自己感到悲哀。 她就像一抹毒药,把一切牵扯到她那里去,我感到绝望,更多的是动弹不得的无动于衷。 我希望、美好的东西。但是与阴暗、污泥与她相扯的那些,那些原本就带着黑暗的东西,我无法成功。我无法牵扯,因为即使牵扯过来,那也不是我希望的光明美好。 说实话,我小学的时候就想死,我是指有死亡计划以及实施的那种,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悲哀,直到有一个人为想死感到悲哀。我不觉得童年有多么“恐怖”,即使我动弹不得无法呼吸,有多种ptsd,但想到童年的我,不觉得是一个“生活在恐怖下的人”。但是弟弟让我意识到了,或者说感慨他的心理问题怎么出现的这么早,在小小年纪就有这么重的心理问题,但是,想想年纪,跟我是一样的。那时我想死,只是因为护栏还未实施。当然,护栏只能拦下死亡的即时想法。 说实话我不喜欢护栏,感觉像监狱一样,不过小时候养过一段时间的喇叭花,有紫的白的,感觉很开心,那个时候甚至梦到过喇叭花,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 一如随她、随他们不见的众多快乐一样。 感觉很恐怖。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只是平凡人,现在看去他们也不是很难打败的人,也不是多么重要,甚至对我的人生来说,如果一个人只需要水和食物来活着,他们并不是多么大的、甚至是存在的阻碍。 但是想到他们想死。 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多么伟大、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甚至显得幼稚可笑,懦弱无能,但是她在我心里依然很恐惧。 啊,恐惧,我曾经以为我没这东西来着。 我知道,她没有多强大,正常、健康的我她绝对夺不过我,不能夺走我在意的东西,如果我不在意她的话,如果我不感到悲哀、恐惧。我为我的未来感到悲哀,因为它受到了过去的侵染,我看到了那些痕迹,甚至以为是我的错误,潜意识里。毕竟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不是自己的错误就意味着身边是危险,而且无法改变。很恐怖,但终归还是小孩子的本能吧,以及他们对反抗的一次次打击。呐,你听说过训象的故事吗,或者训狗无论什么都可以。他们的眼里没有人类,他们看到的人都是利益与cao纵的机械产物。她的眼里更是如此,以为一切都是可以掌控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切都那么无聊,一切都低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