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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jianian成孕 (第1/4页)
出了海棠宫,我仍然心有余悸。 虽然暂时答应了德妃,可我断不能背叛小姐,而德妃也不会真的信任我。 心中甚是郁闷,只怕今日过后,我在德妃这里就成了‘两面三刀,贪生怕死’的奴才。 回到宁德馆,小姐正在正殿里坐着,似是在看账本。 李金夏站在一旁侯着,时不时为小主指点,说这几日库房中收了多少存档。 我抱着血燕的盒子进殿,唤道:“小主,奴婢回来了。” 小姐见我回来,便放下手中账册,瞥一眼盒子,又见我神色有异,眸中不解,“怎么了? ” 我心中叹气,直直朝小姐下跪,“小主,奴婢怕是闯了大祸。” 我将吴碧水恶意刁难,将计引我去海棠宫一事细细道出,又说我已假意屈从德妃,做她的暗线。 小姐听后,神色有一瞬复杂,沉声道:“果然要对我下手了。” 德妃慕容免仗着她母家的权势,甚是桀骜,便如此明目张胆行贿别家宫人。 幸亏协理六宫之权不在她身上,想来皇帝也不敢交与她,否则后宫众人要受多少磋磨。 我细细想着,只听李金夏道:“只怕不止德妃…今日这番还算不得高明,真正防不胜防的,还在后头。” 是啊,小姐太过受宠,德妃已经坐不住了。更别说其他宫的妃子。 此后,这半日相安无事。 到入夜,便有敬事房的司寝公公前来通报,说是今儿个陛下又翻了灵贵人的牌子,待会儿御辇就来接送。 我伺候完小姐沐浴更衣。 临走时,小姐站在殿门,她没有立刻出门,只是远远望着宁德馆外。凤鸾春恩车停候在外,一群宫人垂首而立,御辇是那般精致奢靡,宝石琉璃的瓦顶,鲜红垂落的锦衾, 这便是圣宠的象征,是多少后宫女子的毕生所求。 只可惜,如果能选,我宁愿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谁愿意被困在这四方的院子里? 小姐站立片刻,终是往殿外走去,便有宫人立刻上前,将她扶着入了御辇。 临走时,她告诉我,“央宛,德妃既让你做暗线,你应下便是。” 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瞬凌厉,“我本无意争宠,若是她敢犯我,我不介意和她斗上一斗。” 我垂眸,应下:“央宛务必尽全力护小主周全。” 是了,小姐一家待我恩重如山,便是有一日为了小姐赴死,我也心甘情愿。 回到屋中歇下已是子时,我却如何也睡不着,只觉得心中甚是烦闷。 回忆起冬至那晚,我被那人凌辱,心中更是恐惧。究竟为什么?那个疯子会盯上我。 如今过去一个多月,那人却没再来找过我,悬着多日的心渐渐落下。 我侥幸地想,那个人应该是忘了我吧,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太好了。 只可惜,没有如果。 皇帝这些天除了召幸德妃与宸贵妃,就是留宿宁德馆。 彼时正殿,一干宫人垂首立在殿内。 李金夏侯在一旁,而小姐正与皇上对坐于桌前。我与珠儿等人端着菜品依次进入。 本来布菜一事按例应当回避皇帝,布置好了才能恭请入座。 可是皇上说了,他只想与小姐如寻常百姓般,不必如此拘礼。 见我托着玉碗上前,小姐眼神一瞬欣喜,轻笑着望向那青年,“陛下,这是小厨房鲜磨的莲子羹,莲子是嫔妾亲手剥的哦。” 说罢,她又唤我赶紧端上来。 我凑近皇上,将玉碗轻轻放置他的桌前,太监取了银匙验过莲子羹,无毒,复又退下。 那华服绝美的青年面上挂着笑意,宠溺地看着他的妃子,目光却轻轻瞥了眼一旁上菜的小宫女。 垂眸间,眼底闪过一缕幽芒,无人可闻,青年低笑一声,“霜儿,你有心了,下次莫要这般辛苦。” 抬头时,他的神色已是恢复如常。 我一直低着头,只听小姐又说,“嫔妾不辛苦,高兴还来不及呢,陛下快尝尝。” 宁儿此时也端着玉碗上前来。浓郁鲜香的汤,取了日出前荷叶里的露水,又是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