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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第2/2页)
随群仙唱喏,但闻一声龙啸炸开,一道金龙驭六气而疾驰,口吐瑞气,刹时魔气消弭,穷奇失却辅翼,踉跄数步,跌落在地,化为个披发虬髯的壮汉,唇间呜呜作声。洛霖心急润玉伤势,见天帝来此,也不再多留,略施一礼便卷了润玉离去。随后又遣了宫婢将前因后果细细说与天帝,太微得知锦觅非自己亲生女儿,难免大失所望;然念及两家婚约,又有了些许喜色。再听得润玉舍身救人之事,以己推人,念及往日与梓芬那段爱恨情仇,顿时哑了声音,竟隐点滴哀意。“润玉甚肖本座,甚肖本座啊。”章二十病弱天朗气清,和风舒畅,洛湘府莲香四溢,怀袖犹有余芳。润玉歇在荷塘边上,那便洛霖信步而来,见他于此小憩,不觉笑道:“花界圣花果然不凡,不过三月,你便能下地行走了。”“都仰仗水神仙上、长芳主慷慨,不然,润玉当真此命休矣。”润玉掩唇轻咳,字吐如湖水潺潺,自有分安宁意味。既是见了洛霖,他便忍不住偷眼往洛霖身后瞧去,未见得锦觅踪迹,不免黯然,怅声道:“觅儿迟迟不回,虽有仙上看护,我到底担心。”“她胡闹一番,累你至此。”洛霖微有倦意,叹道:“还好你吉人天相,得脱生死劫难。我若不好生治治她这个性,日后若还如此,岂不误了你。”“觅儿率真洒脱,性如霜花,非常人可比。”润玉欠身而起,融融笑意蓄在眸底,念及心尖上的人,便是在平常的语句,也无端多了三分旖旎缱绻的意味。“我只盼她日日如此,月月如此。我自守在她身旁,护她一辈子。”“我这女儿,幼时无人教导,又被我溺爱过多,娇纵成如此个性。”洛霖闻言动容,他亦是至情之人,怎会分不出润玉所说句句发自肺腑。恰是因他此话太过诚恳,反让洛霖生出几分歉意:如此良人为夫,锦觅自可保一世无忧。可正所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夜神如此深情,锦觅恐难以回报。这桩婚事于锦觅而言自是幸事,但于润玉而言,却是未必了。然人本就偏心,于洛霖而言,到底还是锦觅分量更重一些,故他只引过话头,宽解道:“却因有你,她知事了许多。见你如此受难,她也心里难受,偏要去为你采药,便是我都阻拦不得。”洛霖此言,却是为二人搭桥引线了。想洛霖万年为水神,经历之事,不知比锦觅多上几千倍,处事亦更是从容。漫说是夫妻,便是这骨血至亲,又岂有一味付出不求回报之理?有来有往,两厢受惠,如此才得长久,于情侣之间,更是如此。是以虽是洛霖点拨锦觅去采药,然他偏要说成是锦觅自觉去采,用心良苦,若是梓芬泉下有知,也当宽心了。“我倒宁可她不去。”润玉显出红线,这段红绳自当时被锦觅误栓在自己臂上之后,他便再没舍得拆下来过。一日日的,每想锦觅一次,他便多缠上一圈,似是这样便能绑得觅儿在身边一般,定要她寸步不能离开。摩挲臂上密密麻麻绕了无数匝的红线,润玉目光微黯,“她一日不在我身旁,我便怕我一日护不住她。”“傻小子,你二人成婚后朝夕相处的时间难道会少?”想这天下有情人都是一般思量,洛霖再看润玉,依稀间也想起当初梓芬每每要回花界时,自己心底那股子不甘不肯来。如此一想,倒是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