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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患 (第2/2页)
,破碎了。 他无知无觉中流了不少血,血迹在阴影里显现几个模糊不清的血印。在他从阴影离开,在白炽灯下时,埃米尔像是被灼烧到,想退回去。 低缓的哨声停下,疼痛如潮水涌回来,好在一波比一波轻。 埃米尔听见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一米多的距离。 艾达俯身爱怜的擦去他身上的墙灰,执着他满是伤痕的手,挑着玻璃渣与细小杂碎,涂上药,缠上绷带。 在他满是伤痕的身体留下一处净土,她的印记。 _ 艾达是成功的训狗师,在她来的第三天,埃米尔就对她言听计从,严重依赖着她。 “艾达,你要去哪里?”他已经能熟练的叫出她的名字,吐字清晰,语调暧昧,像狗狗一样蹭了蹭她。 “出去一趟。”艾达说着,推了推他,但没推动。 埃米尔垂眸,有些长的头发没完全被绷带束住,掉下来盖住眼睛,她一时间无法辨别他的心理状况,“叫我的名字,艾达。叫我,埃米尔。”他越发靠近了她,把脸埋在女人棕色的长发里,感受着专属于她的气味。 烫人的呼吸打在艾达的后颈,她皱眉。 “埃米尔,我只是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艾达用力,几乎是将他从身上撕下来,拿哨子安抚性的吹了吹,亲了亲软下身子的埃米尔,对方不满意的想回吻,她很快抽开身,“乖,我喜欢乖乖的埃米尔。” 埃米尔知道艾达要去干什么,她准备了许多东西,是想离开这里,这是他昨晚偷偷从房间高处的窗口看见的。 可是,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虽然有令他痛苦的电疗仪器与粗暴蛮横的医生,有恶心的爬虫和恶劣的环境,但是,有艾达。 艾达令他在这里不再痛苦,对他来说。 那他对艾达呢?那有什么用?只是一个病患,有什么用。 夕阳的余晖从高高的窗口掉了一小块下来,埃米尔靠在门边,乖乖等艾达回来。 可惜等啊等,等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她都没有回来。 艾达是不是已经走了啊…… 他从墙上滑下去,后背和第一天一样粘上墙灰,门边的墙皮掉了一大块,惨白惨白的,埃米尔一时分不清月光、墙面和他苍白的脸色。 他只是盯着紧闭的门,期待有人能打开它。吹着让他不再痛苦的哨子,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唤着: “埃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