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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4/5页)
r> 他身上被她抓出来的伤口都很浅,血不是他的。思索片刻,他掰开了五条律子蜷缩成拳头的手,看见了她断裂的指甲和鲜血淋漓的手指。 这日过后,五条律子得了一场不明缘由的重病,无法下床,无法见人,不能出门。卧床养病的这段时间,五条悟一反常态的热心,主动包揽了照顾她的工作,甚至不需要任何佣人在一旁帮忙,和她同吃同住,彻夜照料。 病了一段时间的五条律子在病情好转后才能见他以外的人,他们的母亲得知消息后这才带着满面的担忧出现在房间外。进门见她靠在床边静静发呆,母亲脸上的表情险些挂不住,“律子——” 她没有动,像是没听见。母亲又喊了两声,这才慢慢转过脸,生病几日,她rou眼可见的虚弱了很多,面色发白,眼下乌青极重。 “你的手……”母亲动作小心地坐到她床边,看着她搭在腿上十指包裹着绷带的双手,想要去握住,却被她避开。见她将自己的双手一言不发地收进了被子里,母亲有些悻悻地停下手,颤抖着声音问她,“…….疼吗?” 五条律子低着头,语气克制地说:“已经不疼了。” “那……身体呢?” “也很好。” 话音落下,她们同时陷入了沉默,如同对峙。 直到五条律子重新开口,语气讽刺,“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当然,你身体既然恢复了,也该出门走走。”母亲连忙说。 “哦,”她眉头紧拧,“原来身体恢复了就可以出去,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许可。” “还是要问过医生才好。”母亲嘴角动了动,怎么都扯不出半点笑意。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医生。” “悟……也说可以。” “这样……”她藏在被子里的双手慢慢揉动自己躺了太久有些麻木的双腿,“还以为永远都出不去了。” “怎么会,生病只是暂时的。”话刚说完,她嗤笑了一声,极细的,直直扎在母亲地身上,让母亲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暂时的?”她语气讽刺。 “律子……” “根本不存在的病,怎么会暂时就好?”五条律子突然抬头,露出脸颊两侧还未消退的红色指痕,目光凄厉地看着自己那面有不忍的母亲,看着看着,就这么直直地落了两行泪。 母亲见她落泪,也忍不住心酸,可是手颤抖着不知道落在她肩膀上好,还是手臂上好,她看起来虚弱不堪,仿佛碰一碰就会倒下。 “母亲,在你看来,我真的生病了吗?” “……不。” “那为什么……选择视而不见?” 他们真的看不见吗?真的不知道吗? 什么重病在床,什么彻夜照料,她不信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间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天丢出去的那些沾了他们体液的衣裳,每晚都要撤掉换新的濡湿的床褥,还有她每天夜里无法克制的哀叫和低吟,当真没有一个人发现吗?他用过的避孕套都是随手丢进需要清理的杂物里,压根没想过要掩饰,负责收拾的侍女难道都是眼盲心瞎吗? 五条悟所谓的照顾,不过就是每天夜里钻进她的被子里,逼迫她和他发生关系。做过一次的他食髓知味,每晚都会来,不论她怎么拒绝,他也置若罔闻。不论怎么尝试反抗都无济于事,她只能忍,这些漫长的夜晚耗尽了她的精力,到最后,她几乎是苦熬着。 话说到这里,望着母亲的泪水盈盈的眼睛,她这才明白,她所经历的一切并非是不为人知。他们不但知道,不但不打算阻止,反而在推波助澜。 她眼眶红得厉害,泪水落下时,如同血泪,“为什么……”她哽咽了几声,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律子……”母亲伸手去替她擦掉面颊上的泪水,捧着她的脸,指腹落在面颊两侧的指痕上,骤然感觉自己的面皮guntang了起来,“……不要哭。” “不哭,那我还能做些什么?”五条律子抬起脸看着自己的母亲,见到母亲脸上熟悉的懦弱和胆怯,她没说完的那些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不如出门走走,去别的地方散散心。” 五条律子倏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