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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泽摇摇头，“我欲新建鬼族，我……一个好友不赞同。”

容曦懂了。好友不赞同，当然不会伤害朋友，于是她这个工具就惨了。她说怎么所谓的体验人间情感这么牵强，原来是有异议的两人在互扯。

“我令你穿越几世，其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凝练你的灵魂。若你被那些世界的情感牵绊，你便无法再抽身。所幸，你做的很好。”

“哦。”对他的夸赞完全没有兴趣的容曦面无表情。

“我知你定是不喜受人摆布，但我并左右你的意思。这是一场交易。”露泽对她说，“你所在的世界是无鬼神的，也就是说，你死后，本应该消散于天地间。”

“所以我还应该谢谢你？”

“我并无此意。不经过你的同意，就令你穿越小世界，我感到很抱歉。所以，若你不同意，我可以送你回原来的世界。”

“回原来的世界？原来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若回去便是消散。”

“是。对此，我无能为力。”

容曦只觉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如今看来，除非她心甘情愿消散，否则，定是要替这个露泽建那劳子鬼族的。

“若是你愿意帮我，你便是我方世界开天辟地第一只鬼。说不准，你还能成为鬼仙。”

没想到鬼也能成仙，但能不用“只”来形容鬼么？容曦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选择。

若是能生存，以何种方式并不是特别重要，况且她本就是鬼，并不伤自尊。

与露泽达成一致，容曦便被他带到了水云界。

只是刚进入水云界，一仙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仙子一身白衣——不知道是不是仙人都是穿白色衣服的，身形纤细，长得秀美灵动。

“泽君，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如今，竟带着她来水云界，若是被天道发现，你的毕生修为岌岌可危！”

容曦偷偷打量这面对面的二人，皆是一身白衣且两人都长得很好看，很似一对璧人。看仙子隐忍伤感的眼神，容曦觉得并不是好友那么简单。

露泽淡笑，“虽我还不能踏破此界，但这方中，我亦不惧任何人事。”

“可是……”

“星遥不必多劝，你知我心意。”

闻言，星遥慢慢地让出了身后的路。露泽的心意，她如何不知？几千年来，他的眼中只看得见一人。不幸，那人逝去，她虽然惆怅却难免生出一丝妄想。

但妄想就是妄想。她痴痴地守在露泽身边，却换不来他的一次回首。这也便罢了，但露泽想要用自身的修为来换取他未出生的孩儿存活于世，这是星遥绝对不允许的！

容曦跟在露泽身后，与星遥擦肩而过。她有预感，这件事不会这么顺利。

“我儿还有百年才会凝形。这百年时间，你若是在修为上有任何的疑惑，皆可以问我。”露泽伸出食指在容曦的眉间一点，即刻，大量的玄奇文字萦绕在容曦的眼前。这种仙人手段，不管来几次，都让容曦啧啧称奇。

这些文字很奇怪，绝对不是容曦学过的任何一种。它们围绕着容曦，慢慢隐没入她的脑海。这时，容曦才发现，这居然是一部修炼心法，而且是冰系的。

“你学习的天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