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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耳根子软 (第2/2页)
答:“好。” 进到房内,召儿便闻见一股和陈杳身上一样的沉香味,甜凉交织,清幽舒爽。沉香凝神静气,睡前燃一篆,可安神助眠。大抵是才燃完,房中的香味还很浓郁。在这股馥郁的雅香后,还有一丝弱弱的香味。 召儿嗅了嗅,可味道实在是太淡太难以捕捉。 “怎么了?”陈杳见召儿愣在门口、若有所思,问她。 “没什么。”召儿揉了揉鼻子,上前为陈杳梳头。 铜镜前,陈杳危坐,召儿在他身后为他束发。手法娴熟温柔,一点都没有扯痛他。 只是她细腻而又略带着点指甲的手指,每每从他耳后理过时,都会带着一股轻微的痒意。 陈杳下意识偏头。 “妾弄疼殿下了吗?”镜中的召儿停下手上的动作。 “没有,”陈杳只能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不会心心念念这些瘙痒了,“你睡得好吗?” “妾这两天都睡得很好。” 她来齐王府也不过两个晚上。 陈杳戏谑问:“被绑着也睡得好?”他那天可睡得不太好呢。 “殿下那夜为什么……要绑妾?”召儿小心翼翼地问,心中暗暗担心陈杳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 倒追问起他了。 陈杳反问:“那夜,为何要喝那个酒?” “那是皇后娘娘特意嘱咐的,不喝完嬷嬷会告诉皇后娘娘的。”陈杳尚且要应付皇后,何况召儿。 “倒了不行吗?” 啊! 召儿为陈杳簪发的手一顿,而后慢慢地将玉簪插进陈杳髻中,窃窃地回答:“妾……没想到。” 果然是只不聪明的狐狸—— 陈杳信守承诺,和召儿草草用过早饭后,便准备去上朝。 召儿站在门口送他,口中说着好听话:“殿下早去早还。” 陈杳回头望了一眼,然后踩着微亮的天光出门而去。 从齐王府到皇宫的路上,马车吱吱悠悠,陈杳也跟着晃动。 他自己摸了摸耳后,用指甲,但却只有微微尖锐的痛,并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