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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心理学的专家在和他们交流前就已经被买断。 而凯尔希,鲍勃其实对她不算了解,他曾经在哥伦比亚受过她的恩惠,以一种仰望的姿态——那时的她隶属于巴别塔,所参与和代表的几乎是国家层面的事务,她就是这么一种人,忙碌,专业,沉静,无所不能,她是个顶级玩家,而他即使到了现在,也充其量是棋盘中那个被打磨得光亮的P。 他很感激凯尔希,但他同样也珍惜现在的生活,只要维持现状就可以,他不想知道任何可能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情,也并不想有双手伸下来把他放来放去。 他说完,低头抿着茶水,凯尔希看向博士,她在向她确认,其实鲍勃的谨慎完全是多此一举,杰斯顿无论是从身份还是能力上都没到他碰不到的地方,但说真的,博士忽然感到一种纠结,心理医生绝对会保证患者的私人隐私,即使杰斯顿在等下的治疗中把那些她隐隐猜想的烂事都说出来它也仅限他和医生两人之间,虽说这似乎对人权有所侵犯,但重症病人往往在治疗中很容易失去我们在日常中所视作底线的权力,勉强算是个医生的博士知道这些,但是,但是—— 她想,杰斯顿真的想让别人,甚至是他自己知道那些过往吗? 这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但任何念头都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在更深层的,博士自己都无法意识到的潜意识区域,一些早就存在的,那些细碎而纷乱的逻辑线,难言的情感,回避的思考随着这么一瞬成了型,又迅速被博士否定,扔,不,是锁进隐秘的匣子里。 她沉默了几刻,说, “没关系,医生来做定夺就好。” 休息室内又只有了两人的呼吸,鲍勃所选择的诊疗远离闹市,一处住宅独立而安静,没有任何监控措施,隔音极佳。偌大的房间中首先让人注意的便是舒适而暖色调的布艺沙发,掠过维多利亚风格的茶几,便是开阔而明亮的落地玻璃,旁边有几个装饰性质的书架。博士走过去拿起一本,她其实对心理学的了解仅限最近她在事务之外抽出时间看的几本入门书籍,这一学科对她来说工具性比兴趣更多,但她总要找点什么做做,她不习惯在没有事务或者医疗检查的情况下和凯尔希单独待着,尽管她们彼此好像都不是要刻意营造出这种现况,但它就是自然而然产生了。 博士的目光无意义地在手中的文字上划来划去,她的身体越站越僵,后背都紧紧得绷了起来,她觉得要发生什么,一定要发生一些什么事,应该是一次聊天,毕竟现在无论是时间还是氛围都很合适,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生,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拖延着它,从很早之前,切尔诺伯格结束后,塔露拉逃跑后,甚至是维多利亚结束后,一种要谈话的想法应该是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脑海里,但双方应该都在逃避。 但今天这份感觉强烈到她们盖不住了,博士知道凯尔希现在肯定没有看向她,她或许在喝茶吗?或许想着喝三分之一或一半就开口?她会不会想着让她先说什么?博士胡思乱想,像是要迎来庭审的罪犯。 “博士。” 出乎她的意料,凯尔希并没有用一些话题引入,她只是收敛着情绪,平静地,用仿佛递交上一份提案一样的语气,说: “要不要坐下来谈谈。” 谈谈,好吧,谈谈。博士把书合上,在手里拿着,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她们两人坐的不近也不远,像是两块磁铁对着磁场相同的那一面,博士盯着面前属于她的那一杯茶水,深色的茶液下是贴在骨瓷边缘的小小气泡,静默地在那悬着。 “那么。”又是凯尔希先开口。 “你愿不愿意和我聊聊,你最近的一些......心理问题?” 博士感到自己有点被冒犯,她们其实都很会说些缓慢又得体的漂亮话,但对彼此总是不客气,像是两个看不惯的陌生人。 她压下心中的不适,捻着自己的声线,平静地开口: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我并不这么觉得。”凯尔希看着她的眼睛,“我甚至觉得你也并非是意识不到,只是在逃避。” “凯尔希。”博士几乎摁不住自己升高的尾音,但对方没有在说话,她碧绿的绿眼睛压下去,不带情绪地看着她,博士的气势一下子显得虚张声势,她张了张嘴,又紧紧抿住,她身体微微前倾,下颌紧绷,几乎是切成了进攻的姿态,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状态是多么能说明一切,她把眼神移开,很不情愿地承认,是的,她的状态是有问题。 但这又怎么样呢?她是有些逃避,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