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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保护者 (第3/3页)
。 后方脚步声急促,解白被用力推开,差点摔倒在一旁。 “让开。”男人厉声喊。 接着是一声闷哼,狗咬在厉锋胳膊上。 冬天衣服偏厚,他还是皱了眉,用力甩了下。野狗又凶又恶,怎么也不肯松口。厉锋骂了一声,用解白的书包砸它脑袋。 包里有好几本砖头似的专业书,很重。野狗被砸昏头了,终于稍微退开,狺狺地吠着。 考试结束的铃声乍然响起。 它嘶吼出几声喉音,转身躲回阴影处。 厉锋神情狠戾,嘶声问解白:“你受伤了吗?” 解白摇摇头。 “妈的,没弄死它。” 交完卷的学生像潮水一样往外涌。解白咬着下唇,把厉锋拉到灯下,拉起他的衣袖。 男人胸膛还起伏着,呼吸粗重,气势简直比刚刚的疯狗还凶。他没披大衣,野狗牙齿锋利,咬破毛衣,在手腕上留下一道很深的血痕。 解白去掏他裤兜里的手机,声音发抖地问:“医生的电话是哪个?” 厉锋垂眼捏住她的手腕,她急得不行:“厉锋,你被咬伤了。” 姑娘眼眶很红,是要哭的样子。 肾上腺素让血流变得很快,厉锋怔了半秒。他想,解白是不是在为他哭? 他心都颤了一下。 “……我没事,不怎么疼。” 他让解白联系医生,准备去家里给自己打针。然后拎起解白的包,找到学校的洗手间,用水清洗伤口。 解白不放心,在外面捧着手机查资料,带着哭腔叮嘱他一定要洗够十五分钟。 冬天水凉,淋在伤口上,微有些刺痛。厉锋低着头,自嘲地笑了声。 现在他知道了,被娇养这么多年的姑娘心特别软,很吃苦rou计。 可这个男人向来都是保护者,一身铜筋铁骨,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想示弱,也装不出那副模样。 洗完出来,厉锋要接过解白的包,继续帮她背回家。解白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迹,别过头。 “今天我自己来。” 她很少这么坚持,厉锋也随她去了。等回到车里,解白又说:“从明天开始,你让司机来接我吧。” “老子是被咬了,又不是残废。” 姑娘带着鼻音,语调软软的,仿佛泡在水里:“厉锋。” 他扶着方向盘,应了一声。 “我下次不提前交卷了,”解白说,“早知道跟着别人一起出来,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连累你受伤。” “说什么傻话。” 她安静下来。到家门口,厉锋停好车,转过头。他借着路灯的光,才看到自己的姑娘又开始流泪。 男人最怕看解白哭,扯了一张卫生纸,又凶又笨拙地给她擦眼睛:“行了,咬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解白含着泪说:“是你我才哭的。” 厉锋说不出话。他的心上像是落了雪。 这年冬天,最干净温柔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