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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第2/2页)
自己,我绝不能有事。”程溪靠在他的肩上,“那打完拳赛就不要再参加了好不好?”“好。”孟平川如实交代了他最近在调查的事情,以及他为什么受伤,但“拳赛”二字落到实处,程溪并不知道那真正意味着什么。但她清楚,孟平川这样做,一定是为了钱。为了尽快解决择优的手术费。孟平川叹口气,“程溪,所有的问题,很快都会解决。”黎明之前,沉淀血泪,游走黑暗,终究即将抵达终点。“嗯……我信你……”“不生气了?”程溪委屈的扁扁嘴,“本来就不是真生气……”“那你亲我一下。”……悠长而静谧的医院长廊此刻只剩他们二人的身影,月色摇晃,弯月如舟,金橘色的灯光印在被夜风吹卷的窗帘上。长廊两端似乎被时光分隔两岸。一处是手术室的深渊,而另一处是柳暗花明的新彼岸。不知明天何人提着易碎的灯笼再传讯息,噩耗还是喜报?程溪不再多想,靠在孟平川肩上浅浅入睡。相互依偎。第44章夜长孟平川身体底子结实,打小在清溪里光脚踩着石头过河,脚底早已磨出了一层泛白的死皮,偶尔磕到棱角上也不感觉到疼。他无所谓惯了,从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态度跟程溪这种敬仰生命的人大相径庭,不过在连续照顾孟平川近一个月后,她多少转了些性子,熟知孟平川这人对酒不上瘾,不嗜甜食,偏是烟不离手。胃里的窟窿还没来得及补上,烟瘾就蚕食了他不少的耐性。程溪给他买过戒烟糖,也试过电子烟,统统不管用。到最后无意想起小学暑假读过的,那会儿连生字都认不全,不管不顾的去通读一遍消磨时间,囫囵吞枣,谈不上细想,顶多摘几句经典。如今陡然冒出来这么个念头,程溪才发觉——这亲身经历过的,跟听来的,哪怕一字一句毫无错漏,也始终无法感同身受。孟平川生于湘城,长在乡野,所见之人大多相似。当程溪坐在宽敞通亮的教室里,一笔一画写着“烈日给农民伯伯伟岸的身躯镀上一层崇高的光芒”时,孟平川眼前走过的都是戴草帽、脖上系一条发酸白毛巾的乡亲们。站在麦田里,粗粝的大手朝他一挥,开口豪迈:“阿川,回去问你老子借根锄头来!快给你叔儿搭把手!”孟平川胡乱抛了手里的石子儿,下地帮忙,力尽不知热。路过泠泠河畔,邻家阿嬷拿棒槌洗衣鼓捣出“笃笃”几声。如同一诗所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要说一身戎装,浮沉于世是孟平川的过去,那与天地为伴,昼出耘田夜绩麻,便是孟平川的童年。倘若他少收一粒稻子,少耕一块地,少一分责任感,多添一分优柔,都不是如今完完整整的孟平川。问及过去,企及将来。这都是让程溪深爱的孟平川。想到这个层面,程溪也就基本达到了自我说服的效果。她不再强制性要求孟平川戒烟,只是仗着孟平川舍不得浪费她的心意,便变着法儿给他下厨,有时候做些家常菜送去医院,更多的时候是做几样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