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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无事,才慢慢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祁进和洛风从未见过李忘生如此狼狈的模样,皆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家掌门,祁进想到方才洛风差点命丧当场,更是又悔又疚,跪下道:“祁进有违承诺,差点误伤洛风师侄,犯下大错,又被人夺了剑,更是技不如人,祁进自请去思过崖面壁思过。” 洛风亦跪下求情道:“掌教师叔,全怪弟子没说清楚,祁师叔不知屋里的便是我师父,弟子知道祁师叔向来尊敬掌教师叔,只因误会了师父,才会拔剑相向。” 原来洛风当时去请人时,拿不准其他几位师叔对谢云流的态度,又想到谢云流还在通缉令上,便称是李忘生请他们前去剑气厅。卓凤鸣因为要处理事务,没有前来,上官博玉通晓天机,于睿冰雪聪明,两人才靠近那屋子,便赶忙寻了个借口走了,只有祁进从门缝里看见谢云流侮辱李忘生,恨得咬牙切齿,他破不掉那气劲结界,知道那人武艺高强,自己绝非他的对手,然而非常事用非常法,他便暗暗隐在了雪中,伺机诛杀这yin贼。 “风儿不必替我求情,我违背誓言,又差点误伤你,错了便是错了!”祁进跪倒在地,然而他愧疚是真,愤怒亦是真,瞥见李忘生衣口衫口不口整,身上遍口布口红口痕,如何不知道谢云流对李忘生做了些什么,不由梗着脖子痛心疾首道,“祁进自知有错,可掌教师兄也万不可再被谢云流蛊惑,一错再错!” 谢云流讥笑道:“哈,忘生与我两情相悦,又何错之有?” 说罢谢云流便好暇以整地看着李忘生,其他两人亦看着他,李忘生却一派淡然,道:“我已与大师兄结为道侣,但如今大师兄身份特殊,此事勿要多言。” 听了这话,谢云流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祁进听后几乎不可置信,道:“掌教师兄,你既然知道谢云流欺师灭祖,如今更是臭名昭著行为可憎,怎可如此糊涂?” 祁进此番指责,谢云流不知听过几多,只哼了一声,却听李忘生仍是温和道:“祁师弟,若非大师兄手下留情,你这只手已是废了,此事你可认?” 祁进一怔,只得点头。 李忘生又道:“你伤了大师兄,大师兄却放过了你,他究竟为人如何,想必祁师弟已心如明镜,勿需师兄赘言。” 这一次,连谢云流亦怔住,良久祁进道:“是我冲动莽撞了,今晚我便上思过崖面壁思过。”而后他别别扭扭不情不愿地朝谢云流拜了拜,才转身离开。 谢云流看见他远去的身影,脑中却无端想到了另一个人——三十年前打伤师父的自己。他当初岂非也是一时冲动,便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如今师父云游四方,仙迹难寻,也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恩师。 只是他现在内心波涛汹涌,却绝不愿让李忘生瞧出来,但他去看李忘生时,见那人眼波缥缈,亦在出神。 “师父,你伤得严重吗?” 洛风的话让两人回魂,这才想起今晚唯一受了伤的人是谢云流。谢云流本想用伤拿捏李忘生,但见徒弟一脸愧疚,只得笑得一派潇洒:“笨小子,日后莫做傻事,你师父我武功高强,岂会轻易被人暗算到?” 剑气厅里满屋狼藉,洛风实在不好意思进去,他想到自家师父师叔刚刚重拾旧好,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又见谢云流的伤确实不重,这才告辞了。 看着洛风仍然健步如飞,谢李两人皆在心里大松了一口气,不知何时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松了。 李忘生心中万千感慨,紫虚和静虚两脉的纷争,一直压在他心头如巨石一般,每每看见祁进和洛风,更升出隐隐不安。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经过此夜,两脉会和睦许多。想到这些,李忘生掩不住眼底的湿意,道:“师兄,多谢你。” “风儿是我徒弟,我自然不会让他出事,至于祁进,我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过他。”谢云流实在不习惯李忘生这种表情,只得说,“呆子,你快回房躺着罢。” 李忘生被他折腾得多惨,谢云流自然知道,方才李忘生破窗而出,耗费了许多体力,在洛风和祁进面前不过强撑罢了,现在那人双腿已微微发抖,几乎站立不住。但李忘生还是坚持要帮谢云流包扎伤口,摇曳的烛影中他看着谢云流染了风霜却依旧坚毅的脸,忽觉无比心安,而后他尚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绷带,便靠着谢云流的背,沉沉睡去。 (54) 论剑峰上,谢云流将剑气缓缓注入天枢剑阵,本来平静无波的剑阵霎时剑气激荡,一柔一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