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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故事 (第8/10页)
静了许久。 他像是不甘:「我和你朝夕相处这几个月,都抵不过你见那相亲对象一面吗?」 他好奇:「有没有照片,我看看那人长啥样?」 我推辞:「就一普通人,普通长相。」 他又笑一声,嘲意隐在嘴角,重复地说:「普通人,普通长相……」 「大晚上把你一人扔这儿等车,性格也不见得有多温柔体贴。」 他认真地发问:「所以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我简直不知道如何作答。 对话已经完全偏离正常轨道,我全然不知接下来该往哪儿发展。 拒绝?还是远离? 可梁牧白是我老板,主副业都和他相关,我还能怎么远离? 我试探地说:「梁总,我能辞职吗?」 他瞬间不置一词。 在我催促的目光下,他缓缓地开口:「合同约定你得干满一年,否则算违约,得付大笔违约金。」 他补充说:「猫猫合同,你亲手签的字。」 …… 我怀疑他根本早就算计好了。 「那——」 他抢断我的话:「你不用想着辞职,也不用想着搬走。」 「我搬,」他已然做好决定,「你和猫还是住那儿。」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本来猫也是为你养的。」 他自嘲一声:「为了挑只不听话的,当初还花了不少时间。」 …… 9 梁牧白如他所说地搬走了。 我和猫就住在他市中心的大平层。 也是梁牧白搬走了,我才发现他的房子究竟有多大,简直大得离谱。 栗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吃吃睡睡,只偶尔会有一些怪异行为。 好比它会给我叼来梁牧白的拖鞋,然后瞪着大眼睛,「喵喵」地看我,像是在问「爸爸呢」。 再好比它也会径自闯入梁牧白的卧房,跳上床,翻来覆去地滚,最后还伸出爪子,邀请我一起在那儿睡。 猫猫在想梁牧白。 其实我也有点儿。 这大概是一种惯性想念。 毕竟我和他朝夕相处这几个月,早就习惯他出现在这房子的任何角落。 如今四下无人,心里难免空落落。 可我根本见不到他。 只要梁牧白想,我根本连他的衣角都碰不着。 工作上没有交集,生活上没有往来,他仿佛从未出现,连前段时间的相处都成了幻影。 他在躲我。 似乎还是如我所愿。 栗子日渐一日地想念。 时常会冲着梁牧白的房门「喵喵」地叫个不停,模样别提多凄惨。 我实在忍不住了,拿起手机主动地和梁牧白取得联系。 我:「在吗?」 梁牧白秒回:「怎么了?」 我拍了一段栗子冲他房门叫魂儿的视频,发给他看。 配字:「栗子有点儿想爸爸。」 我望着这行字,莫名地有些羞赧。 梁牧白的回复却出乎我的意料,他说:「把你的相亲对象喊来摸摸他。」 我一阵无言。 此时才明白表姐说的段位高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咬着牙敲字:「没有相亲对象。」 梁牧白半晌没动静。 我继续敲:「也没有喜欢的人。」 「当初是骗你的。」 他还是没回,我等了一会儿,使出杀手锏:「栗子在想你。」 「我也是」几个字还没打完,他已经回了。 发的语音,声音听来很喘:「开门,我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