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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寺院里的伤者 (第3/4页)
完全信她,躲在后头瞧着呢,见她进了禅院身后都没跟了人,才稍稍放心了些。男人把僧袍穿在外面,再戴了帽子,一眼望去倒是真不引人注意,除了比普通人更高大的身材和脸上的那块黑布。卫望舒瞧着他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样出去,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坏人么?”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取下黑布,说:“我怎么是坏人了?遮了面就是坏人么?”卫望舒看到了他的脸,不禁挑了下眉,长得还真是俊朗,但不同于李允堂那种风流翩然的俊朗,而是有些武士的硬朗。这人看着就应该是军队里出来的,是上过战场,开过刃的刺刀。卫望舒从小是在军营里头长大的,这种气质最熟悉不过。不过这人年纪不大,瞧着也就二十来岁,可难得的是眼底的那份稳重和坚韧。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卫望舒开了门目不斜视走出去,然后男人跟了出来,很顺利地走到后门,马车已经候着了,车夫虽然奇怪但也训练有素绝不多问一句话,看着两人上了车。卫望舒对车夫说:“去柳树巷,沿河第三家,挂着‘月桂苑’牌子的那户。”车夫行了个礼,便驱车走了。马车从寒山寺往城里去,有一段路要走,卫望舒不急着开口,那人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亦不开口。卫望舒干脆取下了手腕上带着的佛珠,闭着眼睛低声念起经来。原本卫望舒并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但进了王府后为拉拢静太妃,少不得投其所好,看起佛经来。看着看着,也就摸到了门道。念经确实可以让人心静下来。终于还是男人先开口了,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说是个普通的礼佛人,骗小孩么?这女人遇事那么沉着冷静,而且只是短短几句话就说有办法弄自己出去,并且出去转了一圈就安排好了马车,还想到偷僧袍给他做掩饰,这份心机只怕是一般男人都自叹不如。卫望舒睁开眼,一副温婉的模样,说:“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谁。”男人看着她,不吭声了。卫望舒早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开口,笑道:“我叫舒儿,你叫什么?”男人沉默了一阵,卫望舒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继续闭着眼睛捏她的佛珠,他才说了两个字:“阿莽。”卫望舒睁开眼睛,正好对着他望向她的那双眼睛,灰绿色的,十分明亮。男人又说了一遍:“我叫阿莽。”卫望舒问:“阿莽,你知道要抓你的,是什么人?”阿莽说:“知道。”卫望舒挑眉,“真知道?”这是两人的互相刺探,一张一张揭牌,看对方知道些什么,自己又知道些什么,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怎么能在一起好好玩耍?阿莽看着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竟那么微微地勾了一下唇角,说:“李睦弘。”果然知道,知道就好办了。卫望舒说:“我救你出来,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阿莽没回话,忽然挪了个身子,坐了坐舒服,背靠着马车后头的软垫,一副大爷的模样。卫望舒笑:“怎么,你就料定了我对你有所图,所以你不用报答我了么?”聪明人跟聪明人交流有一点好,就是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要表达什么。比如卫望舒说自己冒了风险,就是要跟他要回报,而他既然要付出回报,那就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救助。阿莽笑了,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卫望舒来,十分确定地说:“你认识李睦弘。”这也不是在提问,是在陈述。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听见太子的名字吓都要吓死了,哪能像她这般还来谈价的。那么姑苏这地方,有什么人能符合她的身份?阿莽摸了摸下巴,开始把他知道的人物一个一个核对。若说男人,还好排除,可对姑苏城里头的高层圈子内的女人,他是真不大熟。卫望舒莞尔:“说认识,也算认识吧。太子殿下么,谁不认识他。”这话说了也是白说。阿莽点点头,不愿意说就不说了吧。他把话题绕回去,“你救我出来,确实冒了风险,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卫望舒本来是想提条件的,但转念一想,忽然说:“不用报答,我不过是结一段善缘。”这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