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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 (第2/2页)
许久,终于确定星星落下来砸在地上变作苹果应该就是这个味道。 没有风,于是也没有诸如风吹佛发梢的情况出现,只有幽静的夜。 梅林抠破头也想不通这该死的美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此震撼使人敬畏,如此耀目使人向往,如此一视同仁地璀璨。它以不可方物的光景,使得人因人类的隔阂、互相桎梏而痛哭流涕。 他不明白。这是答案么?他费尽心血所追寻的答案是否就在头顶的天空之上? 宁谧的夜里催生出最隐秘的思念。 他两手空空,有些想自己的埙。相传埙起源于一种叫做"石流星"的狩猎工具。 流星配黑夜,他觉得好生合适。 有说法是古时候,人们常常用绳子系上一个石球或者泥球,投出去击打鸟兽。有的球体中间是空的,抡起来一兜风能发出声音,于是狩猎的工具变作吹奏的乐器,这种石流星就慢慢地演变成了埙。 又有说法认为埙最初可能是先民们模仿鸟兽叫声而制作,用以诱捕猎物。后随社会进步而演化为单纯的乐器,并逐渐增加音孔,发展成可以吹奏曲调的旋律乐器。 他不了解它的起源,只是听过它发出的声音,就再难忘怀——低沉的天籁盘旋,音色别具一格。 雷伊应景地为他播放音乐。她顾盼神飞,正若有所思。 梅林被音乐激活,看似懒洋洋地靠在她的怀里,实则底下的脚掌在打节拍。 疯了! 到底是太疯狂了。 冲到别人家里亲手杀人,戾气与杀意上升到顶点,接着被翻红浪性事激烈,爱欲与性欲攀至高峰。 泡澡、赏景、听曲,流光易逝,穹顶之下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在缓缓发芽。 柔软的嘴唇触碰在一起,他们在浴缸里接吻。 她撬开他的牙关,忘情地攻城略地,直到他的指尖被雷伊吻软,化成一滩水,遁进浴池里。 舌头交缠,仿佛攀附花架的紫藤,颇为霸道地爬上再占有。 深吻一结束,梅林如同一只爬了山下不来的大型犬,他被抽走了浑身力气,只能被主人背在身上带回家。 眼皮沉重,他努力保持清醒,却始终不能完全睁开眼。 他陷进床里,四肢在软绵之中再也抬不起来。 梅林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洞xue里自己手边的麻雀在雕琢壁画,脚下的苔藓爬动缠绕着石块,身侧的杂草把露水顶在头上。 远处的柴火噼啪自燃,柴火堆后面的水潭分成九宫格,火光摇曳映照着荒唐——清澈的水下,那不知名生物的骨头一节节变长,化作剑。 下雨了。 雨声喧闹,他站在洞xue内不知所措。 离奇。 雨声骤停,偌大的水珠砸在地上,溅了他一脸。 梅林抬手摸了摸脸,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血水。 有人轻笑了一声,他后知后觉地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洞口不知怎的站了一人,那人背着光,看不清相貌。 他大着胆子朝那人走去,脚下踩不住滑腻的苔藓,直直地前摔。 那人往前一步,伸手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