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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第2/2页)
/br>顿觉失言,白藤虽从不显露甚么,越槿歌晓得,她于自己年纪还是甚为在乎的。白藤与他同岁,已过双十之年。大楚女子年十三四便可嫁人,如她这般大的,早已是垂髫孩童的母亲了。越槿歌心中懊恼不已,讲出的话如覆水难收,只好小心抬眼,端看白藤神色。白藤端正而坐,淡然拿起酒杯,悠然饮下一口,全无异色。不知是浑然未觉,还是不作在意。越槿歌又觉得自己这样好生没意思,白藤并未理会他,他又拉不下脸道歉,只觉气氛渐冷凝,百无聊赖之下,只好转头看向外面。凉州城人少,比不得金陵城千邑万户的富贵人家,此处多是常年驻扎于此的士兵和世代生长于此不愿离去的大楚百姓。街上总归没有越槿歌当初以为的那般冷情。除了一列列惯例巡城的官兵,两侧也如市集般聚集着商贩,还有些三两结伴的姑娘家或年轻妇人闲逛其中,神色坦荡自然,无忧无愁。不知何处,高声传来一句:“术公子来啦!”越槿歌只见楼下女子们眉眼间立刻挂上欣喜娇羞,止步路边不前,还不时往两头张望起来。连巡逻士兵也自发向路旁撤去。而后……伴着鞑鞑马蹄声,越槿歌见到一位策马而来,意气风发的真正贵公子。满树摇落光华碧,谁人河畔低吟,绝代清扬,不可语兮。越槿歌心知美人从不论皮相,气质在骨者,为上佳。翩翩君子举手投足尽是温润雅致,神采洋溢间又多了分沙场磨砺的劲气,鲜衣照影,缠得人不愿游移。若说越槿歌平生有何艳羡,不外乎这类丰神俊朗执剑而行的青年郎君。他自觉荒诞许多年华,学艺无一有成,不过是人人背后笑骂的废物。光是美胜女子的皮相,要来何用?见一众姑娘里胆大的羞着脸上前,细声攀谈,越槿歌痴痴看着,不免落寞感慨句:“也不知哪里的人家,养得出这样出尘俊逸的儿郎。”若生在金陵城,只怕也会如潘郎般引得掷果盈车。淡淡收回身子,越槿歌抿了口温酒,抬眼间只见白藤唇角早已翘起,眼中光亮耀人,笑意快要溢出。“安年可想与此人相交?”白藤柔声问了一句,声音亦是难掩轻快。越槿歌一愣,眼里只有白藤难得的笑颜,未多察觉言语中的深意,讷讷点了点头。“那你暂候一会。”白藤二话不说,抬脚离去,越槿歌只觉衣氅挥动间冷风一扫,白藤已含着笑,长腿快步走下木梯。“等等,你作甚么去!”来不及阻拦,越槿歌心里一空,起身紧随白藤而下。越槿歌了解白藤,她自然不是轻浮的女子。可那术公子的气度风华,连他一个男子也为之倾倒,白藤方才的欢喜模样同样作不得假,越槿歌心生奇怪,还是跟去的好。这里终究不是越槿歌熟悉之地,白藤阔别五年有余,想来也有许多陌生。白藤若真是想牵线为引让他与术公子结交为友,他也得跟过去劝导白藤,从中缓和一二,叫她莫要太耿直行事。若是言语唐突冒犯了人家,他俩岂不平白添个仇家。越槿歌仓促下楼时,白藤已迈出酒家,身至街巷之中,她这举动立即引来众人目光尾随,酒家掌柜、街上的姑娘还有官兵商贩,皆以探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