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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第2/2页)
无,才蹲下壮硕的身体,摸上诸葛纯钧的颈动脉。触感微凉,博动得很快。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别的见得不多,就死人见得多。这种脉搏频率,和战场上失血过多濒死的人不相上下。这下巴勒图真有点着了慌,忙把人抱到床上。抱起来才觉得诸葛纯钧比看上去还要瘦弱,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诸葛纯钧紧闭着眼,只觉得痛苦以钉子为中心,渐渐向外发散。她想说话,但是舌头似乎有万钧重量,不能动分毫。她在心里默默感慨:要是容君行在身边就好了。巴勒图的部队里也有军医,但也就是看个跌打损伤的水平。他犹豫了下要不要叫医生,又觉得时间已经近子时,出去叫人容易搞得所有人都大惊小怪。他麻利地解开诸葛纯钧的衣服,打算先看看她伤得怎么样。诸葛纯钧的思维还在运转,就是身体不听控制。感受到那一双大手脱她衣服,她脑袋里震惊、恐惧、羞耻一齐爆发。可惜多精彩纷呈的情绪都没法展现给巴勒图。三下两下,诸葛纯钧的前胸就和微凉的空气发生了亲密接触。巴勒图大概没想到眼前这幅场景:三根小指粗细、锈迹斑斑的铁钉的头露在外面,尾巴隐没在诸葛纯钧惨白的皮肤下。每根铁钉周围都有一圈红肿,中间的铁钉附近似乎还有些化脓溃烂。最左边的铁钉周围有一圈瘀青,也许是旧伤,也许和他刚刚那一掌有关系。这三根铁钉太抢眼了,几乎让巴勒图忽略了诸葛纯钧那每一根都清晰分明的肋骨上的瘪得可怜的女性特征。他愣愣盯着那片瘀青看了好久,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局面。诸葛纯钧终于从黑暗、疼痛和眩晕里恢复了一些,很艰难地睁开眼,用吃奶的力气发出声音,打破沉默:“我包袱里有个小瓶子,拿一颗药给我。”一开口破风箱一样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巴勒图从神游中惊醒过来,忙去拿药,边拿边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伤。疼不疼?”神情是不折不扣的歉意,甚至有点委屈巴巴,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一百八十斤的孩子。诸葛纯钧心说这不是废话?在一股无名怒火的支持下一口气说道:“还有机会觉得疼就要感谢大将军手下留情了。”巴勒图给诸葛纯钧喂了药,帮她拢好衣襟,有点磕巴地解释:“我真没下重手。这几天来找阏氏的汉人太多,都没怀好意。阏氏上次在玉门关中毒,单于很担心。他特意告诉我们,来找阏氏的汉人不要放走。我要知道你身体不好,绝对不会对你出手。”诸葛纯钧吃完药觉得痛苦少了一些,便很大度地说道:“我还活着呢。别跟你失手杀了人一样。我来找我姐也和我这身伤有关系。要不能赶紧找齐药材,我估计我很难活过明年秋天。”话说到最后竟然微微有些伤感。这话要是当着容君行的面,她是不敢讲的。容君行看上去笑眯眯的,其实绝不是个豁达乐观的世外之人。诸葛纯钧不想让容君行太担心她,尤其是容君行身上肩负着更重要的责任的情况下。当着汉话都讲不利索的狗熊的面,她难得地放下戒备,流露出一点求生欲。再怎么少年老成,提到死亡,她内心深处还是有恐惧的。巴勒图赶紧点头:“呼都单于夫妇都在玉门关。我明天一大早就带你去。”他是真的担心多拖个一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