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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第1/2页)
如何我都要找出这个凶手,这是我作为状师的第一个案子,我不能输。”“明明难受又何必硬撑。”段惟见她如此,心中竟涌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怒意,他冷冰冰地道:“一味逞强并非成事之道,如此不知进退,日后你……”日后你一定会遇到危险的。然而他说到一半,顿觉失言,立刻闭口将剩下的半句话咽到了肚子里。杨清笳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指责自己,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平生最厌恶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段惟虽然触了自己的霉头,她却不想朝他发火。“段百户,”她垂下的手攥紧了手绢,面上却仍旧淡淡:“我有我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是不是逞强不知进退,三日后自有分晓,手帕我洗干净后会和衣服一起还给你,恕我先走一步。”她朝对方微一颔首,转身离去。段惟立在原地,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隐隐露出一丝懊恼。☆、第11章开锣三日后,县衙大堂。郭纶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右手边上座便是身着飞鱼服的段惟。县丞、主簿一面矮案后坐,站班皂衣衙役手持水火棍左右一字排开,往日空空荡荡的堂外此时也被前来观看审案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好奇瞧着,丰城状师不多见,而女状师更是闻所未闻。时辰到,郭纶一开惊堂木:“升堂!”“威——武——”这喊声即长且响,直直灌入杨清笳的耳中,提醒着她,这不是现代的法庭,而是五百年前的大明衙堂。郭纶派下牌子:“带人犯!”衙役领牌将王云带了过来。“徒儿今天这打扮真是明艳动人。”王云一上来就没正行地道。“堂上休得胡言乱语!”郭纶瞥见段惟皱眉,便喝道。王云坐在地上懒洋洋地答了句是。杨清笳见他衣着整洁,无枷无锁,身上也并无刑伤,心便放下了一半儿,叫了声:“师父”“看你的了,徒儿。”王云笑道。郭纶问:“柳氏,你且说说当日情形。”一旁的柳氏闻言拜了拜,依言娓娓道:“我相公王山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家,大概半个月前,我收到他托人带的信儿,说是马上要回来了,我欢天喜地盼着。九月初五早晨,我相公终于到了家,但他似乎是身子不舒服,整个人浑身乏力也没什么精神。我想请大夫回来给他诊治,相公却说头一天回家只是有点水土不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就没找大夫。我当晚为了慰劳我相公,亲手下厨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但我粗心大意忘了买酒,我丈夫又嗜酒成性,所以我只得留他一人在家,去醉仙酒楼打了一壶我相公最爱喝的麻姑酒。结果……回来就看见家中走水,我相公被活活烧死了……”她说罢便盈盈垂泪。柳氏此番说的与之前告诉杨清笳的并无二致。郭纶听罢点点头,又问王云:“九月初五当夜你在哪?”“我在城外树林。”“做什么?”“打坐。”“胡言乱语!”郭纶怒道:“分明是你为图财进入王山府宅放火强盗。”王云“呵呵”一笑,不屑一顾。“此等贼子,不上刑必不言实语,来呀!先杖二十!”他说着便要将令箭扔下。“慢!”杨清笳开口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