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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那道熟悉的脚步声在她耳前停下。 姜日暮捂着眼的手被拿下了。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丝绸睡衣的白昧。 她此刻素面朝天却也看着完美,她有一双丹凤眼,俯视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带着嘲讽。 她的长发披散在肩后。 “这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她的手指挑起了姜日暮的下巴,“可别到时候被媒体拍到什么绯闻,跌了我白氏的股票。” ——哈,我在期望什么…为什么会认为如此无情的女人会安慰我,姜日暮红着眼看着她。 “我会帮助橘香主持北海的葬礼。”她哑着嗓子说。 白昧漫不经心的收回手,“随你,什么时候你和她那么亲密了?” “她”指的是柳橘香?姜日暮没有说话,白昧也不在意。 她漫不经心的转身,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她以前不会这样的。 姜日暮不喜欢她的神情,冷漠的好像听见一只小虫子死去一样。 她在她的身后嘴唇微抖:“张北海死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最好的朋友死了!” 白昧没有回话,连身子都没有停顿。 姜日暮死盯着她,不再说话。 - 第二天。 早上。 风和日丽。 张北海被发现尸体的二十五个小时后。 她们举行了葬礼。 也许是因为姜日暮是白昧妻子的背景,她们一路顺畅。通知了张北海的亲朋好友后,就来到了斯蒂克大道的墓园。 这里的土地价值不菲。 当然这对于姜日暮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张北海生前是一个什么商会的会长,早年混黑,近几年洗白上岸,干的是替人提关的勾当。一次能挣十几万,她的朋友也很多。 现在是在一个大厅里,大家沉默的进来,身着暗色服装。 姜日暮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一旁。她看着瘦削无比,连着气质也是文艺青年一般,短发被勾在耳后,戴着黑色墨镜让人看不出神情。只有她紧紧抿住的嘴可以让人窥视到对方不佳的心情。黑色的长裙盖住脚踝,只露出黑色的女士小羊皮鞋。 柳橘香在一旁拿着手帕擦着泪,每一位到来的亲朋好友都会去拥抱她,安慰她柔弱的心灵。她穿着细节繁复的黑色长裙,那是她曾经在聚会上穿过的,自从发家以后再也不用担忧新衣服的她第一次穿上了曾经穿过的衣服。 张北海生前的小弟,如今的好友们纷纷上前上香,自从成为了商会会长之后她就开始信佛了。一位神色禅衣的僧人在为她点香给每一位来者。 姜日暮是最早的那批,其实连僧人都是她去找的——北海生前常去的寺庙里的大师。 她当时接过香,先对前面摆放的三位神像拜三拜,再为安放在棺椁之中的张北海拜了一拜——我会照顾好你的妻女的,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