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去欲何知?_满金银的四姑娘死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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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金银的四姑娘死了 (第2/4页)

上做活也跟着跑来凑热闹,“你才这般小,我爹说女孩子要这般高方可许配人家!”萧客认真地比划着高度,踮起脚尖高过脑袋地举着手,神色颇为认真,连带着她也认可地点头,盼望着明日睡醒便能长高了

    彼时年幼的孩子并不知嫁娶除了看貌样,还需家事,年岁,辈分,样样登对

    她只记得,透过萧客的手掌,看到了迎光而站的堂叔,忘记了那日是晴天还是雨日,没有航行的船只上,船尖上传来的风和煦地像是春日的最温和的一日,堂叔身披霞光,如带着丝丝醇厚的酒香靠近她

    微微低头,将手掌落在她的眉间,轻点她的鼻尖

    “那我们的思思可快些长!”

    “嗯!”她郑重地用力点头,将这件事牢牢记挂在心

    论年岁,她与堂叔相识定是早过王氏的,只是再听旁人论起堂叔与王氏的恩爱事件她便知晓了

    堂叔真真切切地不过当她是个孩子,而不是王氏那般相貌娟秀,身材玲珑的女人,说的会娶她的事儿不过是同个孩子说笑罢了

    就似她再大些的时候同衡儿说的那些话一般

    衡儿是堂叔的孩子

    衡儿这般小,昨日清晨太阳升起时他允下的承诺不消日落时分也便忘记了

    只是她许是应了书中的那句一眼万年,有些念想纵使今时这分忘却了,明日瞧见依旧盖上了一层新的中意,日复一日便也成了心里忘不掉的事了

    婚后的堂叔扛起了满金银铺子的担子,父亲也如母亲所愿终日待在家中了

    而她与王氏住在了同一屋檐下,王氏却甚少出屋门,进进出出的最多的是祖母吩咐着厨房做的些养胎的汤药

    偶有见过几次,王氏说话轻声细语,面庞清秀,格外的惹人怜惜,因是异乡人,所以面相似与她更有些不同,鼻梁更高些,眼睛更凹些,瞧着也更美貌些

    每每至此,她便自卑地低下头去,她面颊长满的小斑点总是会惹人指点

    王氏与堂叔站在一块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大多时间都是静静地待在堂叔身侧罢了。这是不是书中说的相敬如宾,她不得而知

    只是,父亲与母亲,堂叔同王氏,亦如此

    换作她与堂叔在一起时,堂叔同样话语不多,但她却停不住地说话

    那时候的世界特别安静,没有现在这般嘈杂,衬托得她特别叽喳特别开心

    堂叔会带她寺庙听经,在她耳边轻声解释佛文上她不识的字,怕吵着别人讲的特别小声。不知是她年岁太小亦或者是堂叔的声音真的太小声了,她其实听得并不清楚

    但是她很欢喜堂叔这般与她交谈

    忽然间便过了这么多年,她虽在年岁里再去听过佛经多次,佛经上的生僻难字也能读通,却再无当初欢悦雀喜的感觉

    子瞻先生说的人生如梦的感觉大抵如此了

    母亲曾说她的性子像极了祖母,那是她在顶撞过两位阿姐后方知的

    她被父亲狠狠责罚了一顿,鞭打在身上的滋味她觉着这辈子也忘不了,只是被后来一次次的冷落给刷疼了心,到最后她甚至觉着那顿毒打也许是父亲最疼爱她的一次了,至少他那时还知有个女儿需教导

    母亲在她记忆中自她懂事以来便不怎么说话,却是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护着她,连思思这个名字也是母亲取得,她不便于问堂叔有什么意义,想来也是寄托了母亲对父亲的念想

    她便学着母亲的情分、堂叔的宠爱对人待事处处隐忍

    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也就只有一人会为她说上句话

    “她年纪尚浅,你同一个孩子计较些什么了”

    堂叔第一次这番说话,是因为她瞧着街上那糖人着实诱人,不过轻轻碰了下,也不知是那糖人没做好亦或者是她力气真大了些,糖人的脑袋顿时就扁平了

    边掏出银两边护着她往自己身后的堂叔有些不悦地说着话,好似方才他若不赶来,那做糖人的老板便要伸手打她一般

    其实那老板人很好说话,本也无意让她赔偿,只是故作凶恶地骂了她一声

    她年纪虽小,却已经看习惯了那些不同脸色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她尝着那模样差了点的糖人,味道甜腻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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