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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一怔，在众人的视线里不好意思来，笑着说道，“还不是……”

刚才跟他说话的老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是……年轻人加加油！”

周围传来了闷笑声，陈余回答一时间什么好像也不对，只有跟着笑了笑，小城人本就热心，又正值过年，这时看陈余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似的，纷纷给他让出一条小道来。

而苏圆被身边的人挤着，没办法刨开人群，只好顺着人群慢慢地往边缘走，她借着天空中烟花的光芒去看陈余，明明刚才两个人站得不远，怎么被人群挤着离得越来越远，陈余长得高，苏圆还能模模糊糊地一直看到，人群一起拥挤着，苏圆也难以想象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苏圆在焰火里面骤然看见他的眼睛，随着焰火一闪一闪，与之前不同，这次他眼睛里面有股坚韧力量，好似一颗种子慢慢地长出了嫩芽，坚定简单而又生机勃勃……

在那一刻，苏圆看到他的微笑，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颗柔软的心。

陈余和苏圆两人都被慢慢地挤到了边缘，身上也被被挤出了一身汗气，苏圆看着陈余颇有点狼狈的模样，气喘吁吁，她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本来又在喘气，这时只好蹲身下来，气喘吁吁地笑个不停。

陈余看着苏圆笑了，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我都被挤地晕头转向了，你还在笑？”

苏圆心里直乐，心情也好像在夜空中五颜六色的焰火一般明亮而柔软，好像世间一切烦恼都可以不想，只一身轻快。她想起刚才自己肯定也是一副蠢样，听见他这话，笑嘻嘻地直摇头，“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刚才一定好傻。”

苏圆脸红红的，又这样开怀地笑着，一时间眼如秋水杏波，笑靥如花，在忽明忽暗的焰火下格外生动，陈余一边笑着，一边看她，突然感觉自己心中好像被人装进了一汪春水，软得不像，怔怔地看了苏圆一会儿，也低着头闷笑出声。

骤然，一个巨大焰火在空中炸开，发出“砰”的一声，陈余心里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握住了苏圆的手。陈余抬头看在空中绽开的硕大花蕊，手掌里面抓着温热的手，陡然反应过来，心里一惊，脸马上烧了起来，只专注地看着半空中的花化作点点余辉，坠落下来，不敢去看苏圆，心里面刹那间的念头，竟是这一刻慢一点儿，最好还慢一点儿。

苏圆被他抓住手这一刻，心里一颤，偏头去看他耳鬓，刹那的焰火绽放在空中，苏圆还呆呆地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身边这人。

繁华褪尽，只剩下一片寂静，周围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最后一点点光亮也湮没在黑暗中，苏圆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陈余更用力地抓着，这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

又是一簇焰火亮起，苏圆眼睛瞪得圆圆地，看见陈余眼带笑意，“我……挺喜欢你的。”

苏圆怔忪地看着他，看他带着一股无可奈何被打败的微笑，苏圆一瞬间蒙圈了，还没有回答，小胖活力满满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了过来，“嘿，陈余！苏圆！”

苏圆一惊，慌忙间挣脱了陈余松握的手，看向小胖的方向。

小胖从人群中一路小跑着过来，“哎，你们两个站在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广场里面还有表演呢！你看，你看，我刚才还在那边抽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