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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就会流露出一丝丝苍凉的气息……

看着这些记录着他们幸福时光的老照片，筱萧心绪难平，更觉得世事难料，转眼之间曾经美好的时光已经变成水中月镜中花……

换好衣服，正坐在床沿暗自垂泪，筱萧突然听到上楼的脚步声，赶紧用手背把眼睛飞快地擦干，努力挤出一些笑容备用。

大概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涧泉进来时看她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徘徊逗留了很久。筱萧掩饰地低下头，轻轻地问道：“我肚子饿了，现在可以吃午饭了吗？”

涧泉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来叫你去吃饭的，已经十二点半了。你刚才睡得好吗？”

筱萧抢先走出门，一边装得很轻松的样子答道：“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刚说完，就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不敢再吭声。

涧泉嘴角隐隐含笑，赶紧跟了出去。

“借”来的大厨午饭做得很清淡，大多数是些开胃的素菜，都是她喜欢吃的食物。估计两人都太饿了，只是埋头吃饭，谁都不肯开口说话。

吃完饭，涧泉才说道：“筱萧，等一下我们到后面的凉亭喝茶，院里很多花都开得正艳，我们可以一边喝茶一边赏花。”

筱萧知道谈正事的时候到了，脸部神经不自觉就痉挛了一下，眼神慌乱地点了点头。

他们出到后院，院里的植物显然得到精心的护理，正在开花的争奇斗艳，不开花的绿叶婆娑，跟记忆中的模样大致一样。假山前清澈的水池里果然开出了白色和粉红色的睡莲。回廊边上一大片绿油油的葡萄架上垂下密密麻麻的串串绿色葡萄……

涧泉心情好好地说：“再过十来天，就有葡萄可以吃了！筱萧你知道吗，这是这棵葡萄移种咱家后第三年结的果，可甜了，真好吃！你那么喜欢吃葡萄，到时一定要吃到饱为止。”

筱萧苦笑了一下，表情复杂地点点头。

凉亭的桌子已经用淡蓝的碎花棉布铺上，上面沏了两壶茶。

两人坐好后，涧泉逐一打开壶盖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提起其中的一把茶壶，给筱萧斟了一杯茶，笑着说：“这是你喜欢喝的茉莉菊花茶，我还是比较喜欢喝碧螺春。”他又换了一把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空气中，飘荡起一阵淡淡的茶香……

两人慢慢地喝了一会儿茶，筱萧静静地盯着几只正在花丛中忙碌采花的蜜蜂和蝴蝶。

涧泉看着满院的美景，轻轻地说：“你走之后，这里一直都是鲜花朵朵……筱萧，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要在院里种满鲜花，每一朵都代表我对你的爱……我真的做到了，你不在的日子，这里三年多来鲜花常年不败，就像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过……”

筱萧听得泪流满面，哽咽地喃喃道：“涧泉，我对不起你……”

涧泉恍若未闻，继续说道：“我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始终不敢偷懒。我怕你突然回来了，见到院里的花草枯萎了，会不高兴……”

筱萧吸了一下鼻子，难过地说：“涧泉，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我这辈子都无法还给你……”

涧泉转过头，发现筱萧泪流涟涟，心疼地伸出手去擦，嘴里温柔地说：“是的，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