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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出事;从没见这样的温凉 (第2/3页)
的告别?不! 人总得在即将失去时,才体悟自己的错过、和过错。 接回她这小段时间,且别说他们的越线,单纯作为父亲,他并不称职,他没问过她一句从前过往;以前过得好吗?苏曼疼你吗?每个生日怎么过?都有些什么爱好?最喜欢哪本书?最喜欢吃什么?最想去什么地方?喜欢哪个歌手?帮你搞张演唱会门票?和老师、同学相处好吗? 统统没有! 作为越线关系主体,他更不称职,他早早哄诱她精赤相对…… 在这,她得孤独成什么样?!才想买早班、末班车票去和老同学吃个饭;站在楼下傻傻地、高兴地呼喊那个给过她温暖的女生名字! 那个还在高位以家庭和乐示众的老爷子没法将他收回家,老爷子接受采访必大谈家庭经:我和爱人自小认识,她给我生了四个女儿,个个有出息、孝顺,我从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几十年如一日! 此时,温馨画外音必响起,主持人字正腔圆:老一辈的爱情,相濡以沫,感人至深…… 他从小没在父亲身边长大,但这不是借口,他曾渴望得到、没得到的,应该将它们通通兑现,给予他的女儿。 扯着头发,湿液在他脸上蜿蜒…… 阿彬和阿梅静静陪着他,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温凉,他似乎一下老了好几岁,接近他实际年龄了,接近一个父亲应有的样子,嗯,之前他并不像,依然仿佛俊酷大龄青年。 他们见识过那个读国际实验中学的少年,长发飞扬,乖张、狂妄,斜抱着贝斯,皮裤裹着大长腿踩着灯箱SOLO,锋头盖过主唱,没人能不为他疯狂;那时还是上台才戴起假长发耍帅,某次得奖后照片上了学校官网,给了他留俊酷长发的由头; 他们也见识过音乐学院毕业后他扔了这些,开酒吧,后来卷起长发,学做生意、收购工厂,亦邪亦正。 此刻的他,深陷绝望悲伤深渊,抬着无助充斥祈求的眼。 手机屏幕亮着,传出低低的诵经声,他请青莲寺师父们为苏绵诵经祈福,他跟大师父说:通往舍利塔的山道,修座凉亭,修缮五观堂、香积厨,供斋供僧一月,功德主苏绵;所有功德,皆予我女儿。 这是他第二次,无助地求满天神佛。让她醒来,让她恢复如常。 阿彬记下,张罗转钱。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手术,两个小时过去,手术室门依然紧阖,温凉一眨不眨看着手术室门上方【手术中】嫣红灯牌,祈求不知何时已不自觉改为:苏绵,挺过去!不管什么该死的后遗症,爸爸照顾你、陪你。 —————— 国庆假期,其它年级休假,只有高三上课,学校合理性对外封校。不相信监控摄像头坏了的狗屁说法,温凉闯强学校,他要搞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苏绵后脑勺淤青,严重脑出血。 副校长暗示将赞助款退回,意即你们非正规途径升学就读,搞下去大家都难看,温凉怒拍桌子:我不怕因走后门坐牢、挨罚款,我要真相! 警方、学校上级出面斡旋,赔付所有医药费,苏绵恢复后,可尝试洽谈保送R大,接受专业调剂。条件貌似相当优沃,其它一概避而不谈,没人需为此负责。 其它同学按时上课放学,埋头复习,秋蝉尾调噪杂,假日彩旗招展,教学楼下倒数日期牌渲染着高考前紧张气氛,只有苏绵躺在病床上,术后依然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