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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第1/2页)
江哲心内心里的那片黑影也变得越来越真实。如果天年真实无误地存在,那么迄今为止的主流认识将全部被颠覆。而江哲心以前为之努力的一切都将变得轻如鸿毛,没有一点儿价值,就像是风景画上多余的一笔。想到这一点,他就不寒而栗。是的,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曾经的自信根本不足以应对它。在天年面前,江哲心不得不承认自己充满畏惧,这不仅仅因为它的力量,还因为那片唯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黑影……“但愿我能应对……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江哲心痛苦地想,蜷缩在后排座椅上沉沉睡去。按照后世史学家的共识,2009年1月11日——江哲心在SSC中心进行这次成功演算的日期——是对天年现象最早定量的时刻。这一刻,人类第一次描绘出了天年的整体轮廓。虽然精度仍有待提高,但考虑到天年是人类有史以来需要应对的最庞大、最复杂、也是最休戚相关的宇宙现象,后世史学家在运用天年纪年时都以这一天江哲心得到的结果为原始依据。天年纪年元年的起始之日是二叠纪末,距今约两亿五千万年。因为天年发现者江哲心的中国人身份,出于致敬,人们达成共识:天年纪年的一些术语将借用中国农历的节气命名。在这种古老的历法中,中国人将一年分为二十四个节气,用以指导日常生活和农事安排。天年纪年当中的时、分、秒概念则直接借用现代计时单位,按照经过适度简化的换算公式,公元纪年的一年相当于天年纪年的九秒。依照江哲心计算的结果,人类其实早就已经同天年的某个局部遭逢,但这次邂逅对人类生活的重大影响可能需要几十上百年的时间才会明显显现,因此在最初版本的天年历法中,2009年1月11日被定为天年霜降日。但在事件后来的发展当中,由于人类为了应对天年危机而做出的一系列重大决策,导致这个日期实际上被大幅度提前了。按照后来最主流的天年历法记载,天年霜降日最终被确定为2039年1月11日。而争论也一直存在,比如2039年1月11日究竟该以哪一个中国传统节气命名就是一个断断续续讨论了若干年的课题。一般的共识是将这一天定为霜降日,包括后公元时期的学院派以及更晚的匠人学派中的大多数人都对此认同。但也的确有少数研究人员认为2039年1月11日不应该定为天年霜降日,而是应该定为天年冬至日,他们的理由是在中国的古老历法中,冬至过后一直使用着一种叫作“数九”的“杂节气”,具有四季变化的温带地区从这一天开始进入一年当中最寒冷的阶段。因此从类比效果上看,这种定义也许更适合启用天年纪年的本意。第19章.前尘旧事【2009年5月25日】刘青拿起电话准备拨号,想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几分钟之后,他面带喜色走出副校长办公室,他要亲自把这个消息带过去。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的气象灾害实验室创建于1995年,1998年被中国气象局批准为“中国气象局灾害天气重点开放实验室”,最近刚刚被国家教育部和江苏省遴选为“气象灾害省部共建重点实验室”,下设六个科研团队,江哲心是气候模拟及预测研究室的学科带头人,目前正主导MII课题,这是一个对全球变暖问题进行定量研究的国家级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