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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第2/2页)
那张桃花笺折好,收入袖中。当时他丢下桃花笺离开,不止是因心浮气躁,更因探出了令容的态度,偏于信她。在令容没擦干头发就跑来书房时,他便知道她心中坦荡,这信笺必定另有玄机。及至她纵马追出城门,心中更是笃定。而今她自陈心意,对照笔迹,更是疑虑尽消。既然不是她写的,这信笺会来自何处?有人蓄意栽赃,手都伸到了银光院,回去可得不能姑息。韩蛰眸色微沉,见令容犹自惴惴,便颔首道:“好了,我信你。”令容总算放心,满身疲惫袭来,坐在椅中歇息。误会消解,再看向皱眉沉思的韩蛰时,她又隐隐觉得生气起来——名震朝野的锦衣司使,心狠手辣的篡位逆贼,多少老jianian巨猾的阴谋诡计都逃不过他的双眼,却被这点简单的伎俩蒙住眼睛,气势汹汹地闯进浴房找她算账,那赫赫威名去哪了?成婚半年,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水性杨花的轻浮女子?还蠢笨到轻易授人以柄的地步?害得她如临大敌,平白追出来遭了趟罪,还没见他有半点歉意!亏她还特意留了好酒,想等韩蛰回来给他尝,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越想越委屈愤懑,令容又打个软软的喷嚏,别开目光,“夫君肯信,我便放心了。夫君若还有要事,就先去忙,我喝了姜汤,自会骑马回去。”“城门早就关了。”韩蛰随口道。令容愣住——方才急着追出来解释,竟忘了这个!夜间城门一闭,出城尚需持手令,入城更是不易。想了想,她便站起身来,“那我暂且投宿客栈,明早回去,夫君先去忙。”说罢,将那宽大的外裳还给韩蛰,出去叫伙计栓马,又要了间上等客房。韩蛰仍在回想今晚前后因果,拿起令容抄的情诗,觉得碍眼,随手撕了,出来就见她已上了楼梯,走得飞快,头都没回。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那伙计已凑了过来,“客官您住店还是……”韩蛰皱眉,“她住哪间,带我过去。”伙计应命,带着他上楼梯。韩蛰敲了敲屋门,就听里头道:“是谁?”“我。”韩蛰声音低沉,挥手叫那伙计不必再伺候。待屋门吱呀开了,进去一瞧,令容已解了斗篷,满头青丝拢在肩头,神色淡淡的,退后半步请他入内,“夫君不用去忙吗?”“不必去了。”韩蛰自回身锁上屋门。令容“哦”了一声,指着里面,“那边有温水。”说罢,也不帮他宽衣,自往榻边去铺床。待韩蛰随意擦洗后出来,就见她已在床榻内侧和衣而睡,面朝里侧,呼吸均匀。榻上唯有一床被褥,不过足够宽敞,令容睡在里侧,给他留出大半,中间的被子压出一道半尺宽的痕迹,泾渭分明。他觉得令容举止有些古怪,却摸不准,遂吹熄蜡烛,合衣睡下。心里颇多疑惑,唐敦的美人图、丫鬟的桃花笺翻来覆去,不由又想起浴房里的对答,说的话记不太清了,就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