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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从来不是某个人的一枝独秀，一个小零钱短缺了，这出剧就毁了，所以她得想办法稳定住众人。

艾尔莎点了点头：“可是这不一样，上次是在学校礼堂演的……”

“我没看出哪里不一样。我们表演给懂得欣赏的人看，不是表演给富丽堂皇的剧场看。被剧目吸引来的，都是对我们感兴趣的观众，表演放在大一点的剧院，或者小一点的礼堂，又有什么分别呢？”

方芳说这话的时候，一个地精在舞台上踩着服装跌倒了，她的话看起来十分没有信服力。方芳听着舞台上扑通一声，心里凉了半截。这个情形下，几句安慰鼓励的话是不可能起得了作用了，还在自己亲自出马。

还好，下一场就是安娜和艾尔莎的对手戏。艾尔莎走上舞台，靠着道具门坐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未知的恐惧、迷茫，她一点也没有展示出来，眼神里全是空洞，她完美地融入了道具之中。

艾尔莎是剧目的关键人物之一，如果说观众对于地精这样的小角色有较大的容忍度，对于一个毫无感情的艾尔莎，他们算得上真正的大失所望。甚至已经有后排的观众起身离席。

还没有登场的其他演员站在幕后，都狠狠地捏了把汗。只要有人做了先导，离开了这个剧院，后面就会有接二连三的观众离开，精心排练多时的剧目就算彻底打了水漂。

这些危机，方芳置若罔闻。她提溜着裙边，像个欢乐的儿童一样，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满脸欢乐，叩响了道具门。

“elsa！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eo’sgoandpy!

Ineverseeyouanymore,

eoutthedoor,

it’slikeyou’vegoneaway

Weusedtobebestbuddies

andnowwe’renot,Iwishyouwouldtellmewhy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Itdoesn’thavetobeasnowman”

方芳把自己的声音变得圆润，如果场下观众闭眼聆听，一时之间竟拿不准，这居然是一个成年演员在唱童音吗？方芳的这一小段，把儿童嗓音里的甜美，对玩伴的向往，全部融了进去。跨出了剧院门口半步的观众忍不住把脚停在半空，转头疑惑，蹩脚的唱段怎么突然变成了音乐带原声。

原本呆坐在舞台上的艾尔莎也被方芳带入了情景，对唱段、念白都已经训练有素的她不必分心回应，只要大脑进入了这个情景，机械式地，她就吐出了下一句。

“goawayanan”

方芳失落地转过身去：“okay，bye”。她貌若离场，眼神迅速往台下瞟了一眼，离席的观众已经全部回到了座位，非议声也弱了下去。最重要的，这些没见过大场面的小演员们终于摆正了心态，克服了紧张。形势在好转，之后的演出会变得简单得多。

方芳走出几步，又转身回到门前，第二次叩响了门。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