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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盖章(上) (第2/3页)
戾气。 “张铭章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手拿把掐,岑典像一个任人摆布的乖娃娃,被五五抱起来,放在房门后两米的冰凉桌子上。 有劲得很,腰间估计已经青了。 见过他悉心抱猫抱狗,可惜不会抱女人,粗鲁又不知分寸。 手上空了,五五迈步到门口,拉下电灯,周围变得明亮。这是一间放杂物的小房间,灯打下来的瞬间房间里一览无余。 难怪岑典犯恶心,如今她想到腻歪就恶心,而这里充斥着象征爱情的玫瑰气味。 她已不吃玫瑰饼,还想让她怎样? 后仰,手撑住身子,她舔了舔唇,短链的珍珠耳环摇摇欲坠。 墙边靠着整齐绿花梗,地上散着踩成烂泥的残破玫瑰瓣,三三两两,沿着出门口的路散着,是搬花时落下的。 这条糜烂路上站着五五,花体肥大,花汁饱满,鞋底一踩,隐约漫出粉红汁水。 直下的高光,看不见他的深邃眼眶,他穿着立领衬衫,白色上染着衣褶的灯影,人壮实,显肩宽,个子又高,像一座小山。 许是献殷勤干了活,出了汗,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焦糖麦色的皮肤。 封闭的环境,坚定却迷离的脚步像是踏在危险刀尖上。 哒哒哒。 目视他走回来,指尖微蜷着,开灯的动作如一个跟在问话后的答字,黑变白,暗变亮,开灯即是按下秒表,岑典的作答必须开始。 可是岑典没上过学,即便是在课堂上,也不会是一个有板有眼的好学生。 何况也未曾见过摆满玫瑰花梗的教室——外头遍是花瓣,今日的杂货,由弃用不要的花梗担任。 慢悠悠,看着五五急切的双眼,更加慢悠悠,并拢双腿,从桌上跳下来。 没成想,撞击的力量从脚心传到腿心,震得酥麻,把岑典疼的呲牙。 肚子里的伤恰恰半好,今早与叶大霖zuoai都没做成,郎有情妾有意还是抵不过现实。 捂着肚子,弯着腰,太疼。 沉默一阵,算是出了糗。 像是非得赶在五五之前开口,岑典忍着疼呛声,“你说,你怎的每次都如此急躁不安,爱抢着我说话?” 先声夺人先告状,避开五五的责问,不让他笑话。 看,似是身高,她在他面前本就矮了一截。 见她跳下来难受,正常人起码会问一句怎么了,但是五五没有,他重复先前的质问,道,“真还是假?” 这位法官不听人讲话,执着抓着一句话不放,就像偏要问出小偷偷没偷东西,明知道这样问问不出什么。 但那是救命稻草,不抓没了,他垂下头。 “你的手怎么在抖?你在害怕?” 房间里的灯才刚开,接触不稳,闪了闪,看见五五蜷缩的指尖,岑典的脸色忽明忽暗,“可是——” 感受到五五无声的祈求,她软了心。不过软歪了。 “是啦,我怀孕了,张铭章说的吧,不知道张铭章怎么说的,总之他的话有气话也有真的,但大体肯定是真的,他和八婆一样,消息可灵通了,说得真快……” 岑典说着,腰挺直,幽幽瞧他。 不是刻意撒谎,是要搅搅局,让他别那么快发现真假,为此还搬出张铭章的名字说服。 怀孕与否是筹码,五五为了这一反常态来找她,她不能随便丢了。 “打掉!!” 平地惊雷,岑典的糊弄是引雷的云,像是受了侮辱,五五突然间反应极大,几乎是狠厉的吼,额角的筋络鼓起。 答案是预料之中的,而预期中的答案是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