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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七二 (第1/3页)
大半个下午,雨过天晴,五五主动提议大家到果园里放风筝。 下过雨的天,晴朗了许多,也明亮了许多,就像是人们的眼睛。老农也好,管家也好,在这个果园,大家的眼里,有一种不同于外面地方的清澈。 一片净土,奇怪的很。 眼前走过一个带着孙子经过的老农,一问,孙子才七岁,却比林安岭还高,林安岭见鬼似挠头,说,“听说过橘子园、苹果园、桃子园,但从来没有听说过高丽果园,虽然没听过,但大家也不会因为没见过这小果子想要来看看。你说,叶戴丰真的雇人在这种鸦片,高丽果只是个幌子?” 背景是望不着边的花地,花瓣上沾着雨滴,太阳出来,蒸发掉了许多,没蒸发掉的亮晶晶,如镜子一样的水滴,倒映出无数个人影,这些人影里有笑的,有冷着脸的,有奔跑放风筝的,还有交头接耳说小话的。 岑典和林安岭就是说小话的。 岑典安抚似摸他的肩,“高丽果种出来也卖不到钱,这些有钱有闲的公子哥就是图个稀奇特别,好面子罢了。” 用刻意的亲近隐藏自己的心不在焉,岑典的手心热热的,像是隐瞒自己jianian情时的母亲。 林安岭往高处抬眸,风筝悠悠飘扬在蓝色的天空中。 刚刚,不远处土堤旁,五五举着风筝沿土堤大步追风,风筝的另一端连着冯小姐手上的木头棒子,两个人都笑得极开心,冯小姐的笑带着些羞涩,而五五脸上全是真情流露般的爽朗。 速度与力量并行的豹子身材,他平时不爱笑,现在难得一见的八颗白牙,嘴角对称的深刻酒窝。 那场景,连男人看见都要称一声俊朗。 像是要把面具焊死在脸上,他们的笑声响亮而尖锐,别人学不了,也加入不来,他们两把所有人都孤立了。 不知为何,要喝下午茶时,辛小姐突然头晕,抱了恙,现在正躺在小别墅二楼的客房床上。 岑典担心,看她脚步虚浮,路都走不清楚,带着林安岭和两个伙计亲自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春天虽到,但雨过微凉。 盖好被子,辛小姐惨白的脸色才回来一些,“我可能,老毛病又要犯了,我一激动就会这样,得躺到天黑才能起来,起来了我叫你,你送我回去。”“……就得你送我,别人送我我丈夫不放心,会吃醋。” 于是岑典想走走不成,硬生生在眷侣面前煎熬。 “外面风大,我扶你进去吧。”看不下去,林安岭掺起岑典的手说。 他个高,和扶小闺女一样,但岑典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小闺女。 轻轻甩开,抱着手,岑典摇头,“不用了,我爱吹吹风。” 自暴自弃的样子。 还是母亲,当他哭得掉了眼泪,以死相逼质问时,母亲也是这样,一把扔了钱包在桌上:就是和别人上床了,怎么了吧! 女人可真狠,对别人如此,对自己更是。 不自觉的,林安岭有感而发,“你现在的母性可真是足,不仅对茭白,扶她上床给她盖被时极其小心翼翼,就怕她的头晕加深一点,对我也是,难以形容的感觉。” 抬眸,像是半夜望着遥远神秘的星星,岑典问:“什么感觉?” “以为小孩不懂,所以随便敷衍……这样的感觉。”林安岭插着兜站直,“不好,这样真不礼貌,你的孩子若是被你这样教,会伤心的。” “你不是说我的母性很足吗?我很温柔,有我这样的母亲,他不会伤心的。”岑典结合他的话敷衍。 “那可说不准,我亲身试验,该伤心还是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