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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雪国列车(下) (第1/2页)
两厢车厢的交接处,咣当咣当响,站在上面的人差点没站稳,穿细鞋跟的小姐扶住身边的人。 列车晃晃停稳,鼻尖隐隐嗅到冷冽的寒风。从左往右拉开的车门如同迷你舞台的帷幕,展示一片空白的美丽。 岑典站在叶大霖的臂弯下,发出一声:“啊。” 往左看,是雪白;往右看,也是雪白。 越北雪越茫茫,海水似冲刷着城市里的一切。 外头候车的人们帽檐成了积雪的天堂,发丝上结着冰霜,护着小孩的、临车卖报的、出差办事的,拎行李的手指冻的红肿,个个呼出热气。 红色的俄式高墙,绿颜色的巨大棚顶,高悬圆钟记载着白雪与血红。 “沈阳到了,沈阳到了。”列车的喇叭在响。 等不及车门全部拉开,岑典迫不及待跳下金属楼梯,三步作两步踏进雪地里。 鞋子底不防滑,差点儿打了个劈叉,还好叶大霖及时接住她,“现在热热身也好,今晚那位见惯了各式女人,你得拿出些真本事来,否则入不了他的眼,会劈叉是个好办法。” 下车前,叶大霖给岑典一本册子,上头全记着张学良爱吃什么、喜欢看什么书、兴趣爱好有什么。 多的很,岑典看两眼嫌眼睛疼撂下不管。 知道男人的喜好就可以让他喜欢?那倒不如多看看印度的爱经,摆出几个sao浪的姿势,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她不清楚这位究竟爱好什么,她只知道这位新帅爷的风流韵事。昨与哪位名妓共舞,今与哪位小姐谈天。 近来新得了一位死心塌地的赵家小姐,不顾家里的禁止追随他去沈阳,不仅赵家老爷气得发报: 逆女,断绝关系。 听说大夫人于凤至还不让她进帅府,只得糊弄一个秘书的名头才能日夜相处。 有人问,干什么的秘书?有人答,把中间三个字去了。 好一个风流俊儿郎,得女子之心,乃是世上最大成就事。这位赵四小姐,与她的经历倒是异曲同工。 岑典蹲下,侧边露出大腿,她与叶大霖欢爱之后换了件时新的贵绿旗袍,衬得她比雪还雪白。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蒯进雪沫里,她抓起一把雪扔到叶大霖身上,溅叶帅袍子一团白雾。 “大帅,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吗?”岑典问。 “列车难得早点,车子还没来,我们得在这等一会儿,你别恼,先到处逛逛去。” 话没说完,岑典不见了。看她向车站外走,叶大霖招呼几个随从,“跟紧了,别让她跑丢,尤其是撑伞的那个,别让她淋多了雪。” 接着暗骂,“妈的,cao那么久,老子都腿疼,还那么有劲。” * “小姐,请问我能为你拍一张照片吗?” 岑典大步走在车站不远的街上,脖间的长毛领垂坠到胸口,一走一走前后晃动。 与街上穿的严实的人们比,她露出侧边半截大腿,格格不入却格外绰约多姿。 那栋写着“奉天银行”的典型的俄式洋楼下,迎来个拿着摄影机的小胡子亚洲男人,用蹩脚中文搭讪:“小姐,我是日本外报的记者,我想为你拍一张照片,照片里会有与雪一样美丽的你。” 岑典欣然同意,余光撇见墙根下有个穿着单薄布衣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面前地面上摆着破碗,雪天里冷得上牙打下牙。 咔嚓。 快门响,拍完一张,岑典换个姿势,随着镜头微微抬起大腿。 日本记者激动点头,嘴里断续,“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