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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敷了纱布的人平淡地陈述一项事实。“我有,你却不要。”极为小心地用水将她头发上的泡沫冲去,他的心情仍有几分恶劣,“你总是担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有些事又浑然毫无知觉。”“言喻深,我发誓脸烫伤的事真的是一个意外,麻烦你不要再?嗦了。为什么你面对媒体采访的时候可以惜言如金,回到家就像我妈一样喋喋不休?算我服了你。”任他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滑过发丝,颇觉舒服的她微睁眼。灯光下他黏了湿发的脸微露不悦,然而那双认真凝视她的眼睛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哼,意外……”他将她洗干净的长发不太熟练地盘起,“再来个一两次,保证你毁容。”“你在意我的相貌?”她有点意外,“你会和我在一起,应该和我的长相没有关系吧?”“怎么可能没关系?你要是长得像被硫酸泼过一样,我绝对不会接受。”“这么说等我老了,你岂不是会厌?”“等你老了,我也老了,有什么好嫌弃的。”他瞪她。她笑了,想到自己的问题的确愚蠢。她同他如果真能相伴到老,倒真是一件磕破众人下巴的趣事。“接下来你自己洗,我要出去看电视,洗的时候当心脸上的伤。”不喜欢她充满神经质的奇特笑容,他擦干手叮嘱一句关上浴室门。拉门合上的一瞬间,方吉的笑容立刻从脸上消失。全身懒散地泡在温暖的水中,一种无力感蔓延开来,压抑的孤独无助。原以为与严森的过往已全然封存于无关的记忆之中,可不想那竟是一颗种子,在五年后的今天突然发芽。为什么要找她合作?也许是过分的敏感,属于受伤野兽独有的敏感,她嗅到别有阴谋的气味。回绝吧?等于是放弃写武侠。诚如他所说,他在武侠界已占据了大师级的地位,以他的人脉要封杀她这样一个无什么大名气的三流作者并不算是件棘手的难事。逃,无处可逃……心不在焉地擦干身体,她穿上睡衣走到客厅。言喻深正横躺在沙发上看人文节目,他带来的电子琴亮着电源灯,多半待会儿要写曲。“过来。”如国王般,他示意道。“干什么?”她退缩地站在原地,“我今天要赶稿。”“让你过来就过来。”言喻深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机,一副有事要说的认真模样。方吉咧咧嘴,只能认命地走过去。还不等走到,他就伸手把她拖进怀里。像逗小狗似的,用力揉她的头,爱恨不是的无奈。“修稿退稿都是很正常的事,回来后就一副万分丧气的样子,弄得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注意到了吗?她缩在他怀里,此刻终于对自己承认有他相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我是担心万一毁容的话,自己会变成弃妇。”她半是自嘲地笑笑。“不会的,如果实在看不顺眼,我会逼你去医院整容。”他好笑地捏捏她未受伤的另一半脸,“如果你真的是为害怕变成弃妇而担心就好了,照我看……”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听音乐声就知道是言喻深的新款机型。正准备按掉的主人在看清来电显示后只能皱皱眉,不情愿地接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