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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总是一脸的不在状态；唐昊不管输赢，总是一脸的仿佛在鄙视谁。

两个队长都没多余话，点个头便过了，到江波涛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再到孙翔，这回不必装模作样也瞧着冷峻异常了，冷哼：“下次不让了。”

唐昊身为一队之长，自然没他那么幼稚，只送了他俩字：“放屁。”

草草应付完赛后记者会，照安排，轮回应该明天中午班师回营，但江波涛知道周泽楷待会儿就要单飞去B市了。这时候倒没有什么吐槽狗粮的玩闹心情了，有点小羡慕是真的，输了比赛去找女朋友赖唧唧的闹一闹，什么负能量都没了。

周泽楷却没这个打算。一年到头循环渐进几十场比赛，有输有赢才正常，这也不是这赛季输的第一场比赛，习惯于落败是不可能的，总归有些控制不住的失落，但打了这些年联赛，胜利凯旋的时候不少，输比赛的经验也很丰富，周泽楷在飞机上闷声不响坐了一路，降落时便已调整好了情绪。

下飞机果然半夜了，周泽楷帽子口罩带了一套，把脸捂得很严。这要在H市半夜带口罩上街，看上去仿佛图谋不轨的流窜犯，但在B市，二十四小时口罩也没有哪里不对。

周泽楷只随身背了个运动挎包，不必取行李，出港便看到被张语惊指使来接机的人，还是上次那个助理小哥，打着哈欠朝他挥手。

麻烦人家半夜出门，周泽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惜被口罩挡没了，仿佛冷酷无情的沉默着。助理小哥大约听说过枪王大大的性格，况且他家影后更冷酷无情，全不在意的热情打了招呼，麻利接了人上车。

张语惊没在车里。

对着空荡荡的汽车后座，周泽楷不禁失望，下意识的摸手机，又停住了动作，坐着别人的车，用着别人助理当司机，还要打电话去问别人现在在哪里，看上去好像娇生惯养的小孩在闹脾气。他只好暂时耐下性子，一手拉掉糊在脸上的口罩，蔫哒哒的靠上椅背。

B市白天的时候下了点小雪，没落住，化得差不多了，半夜车少，路面黑漆漆又湿漉漉的，显出了空旷的冷清，经过一盏盏路灯，透过车窗落下澄黄色的条形光斑，在他线条优美的眼睫和鼻梁飞快划过，犹如无声的弹奏。

车里暖风开得足，又早过了平时休息的时间，周泽楷有点犯困，困也困得很不甘心，撑着眼皮望向倒退的街景。路过电影院，看到张语惊之前那部电影的海报灯箱，灯关了一半，上面人的表情模糊不清，他扭过头直看到看不见了，才懵懵收回视线，想起这片子的档期要过了，还没来得及看……

周泽楷自己心忙意急，只觉得车开了半辈子怎么还没开到。助理小哥冤死了，就应该换白天再走同一条路，好叫他知道什么叫堵车堵半辈子，他也想快点送完人回家去睡，车开得飞起，不到半小时就把人送到地方。

张语惊这处房产是位置不错的高层，私隐度极高，保全严得发指，助理小哥带着个陌生人，过五关斩六将的将车开进地下车库，领着周泽楷找到直达住户的电梯，按开密码锁，打了个招呼便迅速走人了。

密闭的电梯很安静，周泽楷盯着墙上按钮有些走神，忽然感觉自己像被送货上门的外卖，还是卖相不太好的那种，包装匆忙，风尘仆仆，他赶紧扯了还挂在脖子上的口罩，抿起嘴唇有点好笑。

直到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抬眼便看到了张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