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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第2/2页)
,但极少,只因木子的心事从不轻易抖露,第一次知道陆頫的名字,还是几年前在叶家听到李水英提起。他黯了黯眸,把打火机也摸了出来。啪嗒。打火机扣响的声音在这寂静里尤为清晰。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正要吐出时,陆頫突兀地说了一句:“抱歉。”贺子洲被这突来的道歉吓了一跳,未来得及吐出的烟雾一下把他呛住了,他拍着胸口,咳了好几声,等缓过来,才说:“这是干嘛?突然的跟我道什么歉?”陆頫没说话,他低下头,执杖而立,气朗神清,但这都只是外在。他在心中默默细数,这辈子他犯了很多错:轻视生命,孤闭远人,但似乎都无大碍。除了那年拆了一个陌生少年的心事,至今仍然心怀愧意。有人说,没有哪个人能直起腰板走路。生而为人,总有一两道罪经他背着,用余下的生命去忏悔,去赎过。人有弧度才真实,否则正直的可怕,那是对自己的惩罚。“陆哥,木子过来了。”贺子洲远远瞧见木子走来,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适时他找的代驾也到了。他看着陆頫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陆頫的肩:“那我先走了啊,好好对她。”木子到这边来时,贺子洲已经走了。她走到陆頫身边,好奇地问:“你们两个聊什么呢?”“没什么。”陆頫摇摇头,转而牵住她的手,“我们走吧。”*李水英出院三四周后,木子便搬进了陆頫现在住的地方。陆頫家离公司要近,而且木子认为他独自生活总有诸多不便,干脆带着全套身家住进了他家。他下午要去电视局做年会总结,得穿正装,木子早上去公司前,先找出了一套西装让他换上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陆頫穿西装。他人清修,黑色西装笔挺革履,他不笑,倒给他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凛厉。但他为人温和,很少有不笑着的时刻,两种气质的冲撞,意外和谐。她想起上次那个来家里找他的小女孩——电视局给他配的助理,想得人都狭隘了。她不动声色一边为陆頫系上领带,一边问:“你们广播间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啊?”“何仙琪。”他诚实地回答,说完不大明白她的意图,反问,“怎么了?”“没怎么。”她摇摇头,脑子里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印上一吻。下午陆頫去电视局报到,按例先去广播间跟何仙琪会合。他推门进去,何仙琪抬头看他进来,刚要出声和他打招呼,突然在他脸上发现了什么。她有些犹豫,指了指陆頫脸上的一个印记,磕磕巴巴道:“陆老师……那个……你脸上有个口红印子。”陆頫一愣,他伸了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这儿吗?”“嗯。”何仙琪点点头。他恍然,笑了笑,终于明白早晨木子的话里的意思。*自木子搬进陆頫家后,家里许久不用的厨房终于开了火。做两人量的晚饭,饭后洗碗,然后泡上一杯热茶,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或是读书——这就是她最初想要的那种生活。她洗碗的时候,陆頫一般会在旁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