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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难。

又是早晚有一天……

这句话她听红叶说过，凤凰火说过，樱花说过，现在连雨女老师也要说一遍，难道她在她们的心目中就是这么不靠谱的形象吗？

萤草有些气闷。

她脸颊气鼓鼓的，瞪圆了眼睛，雨女看的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跟河豚似的。”

萤草：“…………”

她完全生不起气了！

雨女老师太坏了！

当礼堂里最后一个学生走掉，诺大的会场就只剩下雨女与萤草两人。雨女突然往后一仰，躺在舞台上。她看着头顶的灯，刺眼的眼泪都要下来。

“萤草啊……你可不要像我这样……”

后面的话萤草听不清了，她歪了歪头，觉得雨女似乎要哭出来。她心中一紧，还未做出什么，就见雨女突然大声的说道：“你这个怪物！快点完成我的心愿！”

萤草愣了愣。

雨女跪在地上，脸上是仓皇的表情，她现在一无所有，在绝望之下期待着奇迹的发生，但当奇迹真的出现时，她却用着一种恶劣的手段拒绝了。

雨女的长相偏向寡淡，她擅长演细水长流的家庭伦理剧，这种需要情感爆发的情绪她做的就普普通通。萤草本来是这样想的。

不只是她这么想，大家也都这么说，雨女的表演课所教的也是以微小的表情和动作来暗示心里你情绪。现在她这么做，让萤草有些排斥。

“那个……”

“我要三个！要三十个！不！三百个！快点实现！”雨女打断她的话，双手撑地向前爬了两步，仿若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带着平生最大的怨气与不甘道：“快点给我实现啊——！”

曾经的影后气场全开，萤草这种小虾米当然顶不住，她觉得脸上跟火烧似的，又烫又辣，胸口急剧起伏，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微微笑了起来，可爱甜美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嘲讽刻薄的意味，萤草伸着兰花指慢慢的梳起头发，腰部也不安分的一扭一扭。

“可以啊~”她压低了声音，慢慢蹲在雨女面前，将她的下巴抬起，对着她蓄满眼泪的脸吹了口气，眼眸中水波荡.漾，“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我什么都付得起！”雨女捏住萤草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碎，萤草像是感觉不到，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我要你的骨，要你的魂，要你的精血，你的身躯，我要你来到这时间上所有的一切！”

雨女的眼睛里多了一丝什么，但那太快就一闪而过，她从地上爬起，居高俯视着萤草道：“只要我达成了我的愿望，剩下的，随你索取。”

萤草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面无表情，眼角微微下撇，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怎么开心，她阴沉沉的道：“你在骗我。”

雨女耸了耸肩，原先那种被压迫到极限的精神一瞬间就回复了起来，“这句话可接的不对。”

她刚才与萤草演的就是萤草与大天狗的作品片段。

萤草没有回答，她还是没有回神，目光阴郁。

雨女伸出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萤草眨了眨眼睛，像是才反应过来时，啊了一声。

“你入戏了。”雨女拍了拍身上衣服的尘土，又为萤草整理了发型。

“是雨女老师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