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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遇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找处避风的地方升一堆火大家挤靠着将就一晚,钟悦儿一个姑娘家,万不能和那些粗汉们挤在一起的,只得窝在马车里胡乱盖些棉衣熬过一夜。若是遇着下雨天,只得滞在客栈里三五日,烦闷又无聊。邹文远有次趁着这等好机会献殷勤,端上一碗热姜汤,说着:姑娘家体质弱,万不能受了风寒,这姜汤驱寒…话还没说完,钟悦儿撇嘴道:“我自小不爱姜味,你还是自己喝了吧”,把他当众噎得下不了场,因为之前她才和君荆贺在桌上为一块腌姜争抢得不亦乐乎。霜降过后是立冬,立冬之后是小雪,不觉时间已过去一半,天气也愈发寒冷,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路面开始结冰,马车行驶得小心翼翼,雪厚的地方马儿拉得艰难,雪薄的地方容易打滑,加上昼短夜长,每日赶路辛苦不堪又走不了多少路程。小雪地封严,大雪河汊牢,冬至不行船,小寒大寒冰如铁。小寒之后大寒来到,大雪纷飞,天寒地冻,连壮硕的三大金刚都穿上了厚厚的大袄子,钟悦儿头上脚上裹成了一团,君荆贺是惧热耐寒的,中衣外是一层单薄的棉夹衣,外面一件蓝布外衣而已。这天,一行九人行至连绵高耸,重崖叠嶂的白雁山,道路一面是白雪皑皑的杂树林山头,一面是陡峭入云的险峰悬崖,中间倒是平坦宽阔的山路,渐渐的,山路愈窄,山峰更为逼仄,头上日光越发惨淡。钟悦儿的三个随从打头,手里按着刀,拍马慢行,邹文远瞧着情况说道:“这都腊月廿几了,不会赶巧遇上绿林强盗吧”,话音刚落,“吱∽”地一声骲头响箭窜到半空中去了,吓得他脸色大变,直骂自己这张乌鸦嘴。这下可好,怕是要被打劫一番才能过好这个年了,君荆贺迅速在脑中想出一番慷慨激荡,犀利威武的言辞来应对,钟悦儿翻身上马,自腰间抽出一把软铁尺,不多时,前方跑出十来匹奔马,为首的是一个二十来岁嘻皮笑脸的青年,小脑门,rou胞眼,唇上挂着稀疏的胡碴,三金刚当中的一人大喝:“何人挡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瞧清楚啰,识相的赶紧让开”,对方有人应道:“管你何人,行家不说犁把话,盘缠留下,人可以走”。钟悦儿大声说道:“那可不成,还得先问问我这铁尺应不应答”,说着骑马去到前面,强盗头头笑道:“哟,还有一位美娘子,真真老天待我不薄啊”,说完拍马过来,喊道:“大爷我先相验相验,若是个美艳天仙的,就是让你做个少寨主夫人也是你天大的福份了”。钟悦儿气得满口生烟,骂道:“好你个下流的癞□□,长得獐头鼠目,还做下拦路劫财的行径,看我替天行道,打烂你那恶人的嘴脸”,说着骑马冲锋上去,那三金刚可不管什么一对一,护着主子上前一顿刀来剑去,两方人马亮出了兵器立马混战在一起,君荆贺笔直站在马车上,一派玉树临风,他张嘴刚要义正严词地挥斥一番却被这突发状况生生卡住,只得硬梆梆地将话语咽了回去。两方厮杀了一阵,由于地形狭窄,对方人多也占不到便宜,无法施展开来,倒是三大金刚越战越勇,打得那方几人抱头而逃,强盗头目险些摔下马,不一会,胜负已分,钟悦儿带着三人骑马而归,元慎等一众人满脸崇拜地看向凯旋归来的女英雄,钟悦儿走过君荊贺身边,满是傲娇地说道:“不用谢,救命之恩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