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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hree 注视、哭泣、敷衍之吻 (第1/2页)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其实记不太清了。毕竟,那并不是一段足以铭记的过往。 “嘶——”沈执言侧过头,眉毛皱起,蓝色的眼瞪着我,“以恩,你烫到我了。” “哦哦。”回忆被打断,我回过神,匆忙收回目光,随口说道:“头发已经干了,不吹了哈。”跟人机似的。 “干了,”他抬手摸了摸湿漉漉仍粘在一起的发梢,微眯着眼,语气古怪,“你是认真的?” “是的。”我随口应付着,关掉手中的吹风机,面上看似一切正常,思绪已然飘散,背脊也直冒冷汗。 钟瑜为什么在这?或者更准确地说——钟瑜为什么还活着? 我亲眼看着他倒下,心跳停滞,身体逐渐冷却。我亲眼见证他在烈焰中焚烧殆尽,最后被三下钉碎,化为灰烬,封存于盒。而如今,却又一次用这罪恶的双眼在一次看见已然过世的他。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迅速在脑中得出了两种可信的结论:这约莫是因为自己内心脆弱,从而出现了幻视的症状。亦或是钟瑜用了我没发现的诡计,其实他并没有死。 想到此处,我打量了一下身前抱着双臂,对我方才的敷衍回答十分不满的男人。他仍坐在桌前,并没有任何异常,所以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枝以恩……”沈执言突然叫出我的全名。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拔下插头,缓慢地卷起电线,欲图借着放回吹风机的动作,自然地向窗边靠近,试图更清晰地看一眼钟瑜。 “对你来说,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见人要走,便在我身后幽幽开口,“那我是不是也该死了?” 听到他话尾处的哭音,我迈出的步伐一僵,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的敷衍行为有些过于明显了。 沈执言一向敏感,他这回一定觉得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吧,这也不奇怪,我以往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如此。 不过今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是个难缠的家伙,还是得哄哄,不然今晚怕是要跟他吵个没完。 还未等我开口,身后骤然一重,暖乎乎的身躯突然袭来。沈执言从背后环住我,力道不轻,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我垂眸,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他却像是怕我察觉不到他的难过,刻意弯下腰,将脸埋在我背上,用那夺眶而出的泪水浸湿我身后衣衫的布料,令其缓缓浸润进肌肤。 “姐……”他自顾自的低呢了起来,声音很小,不注意都听不见。 还好他没流鼻涕,我默默的想。 忽然,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爬上脊背。就像是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你,而你却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这让我感到十分古怪,不亚于上厕所不关门。 我抬眼四下打量,不出意外地撞上了钟瑜漆黑的目光。有些诧异,他不知何时站到了不远处,约四五米外的床边,墨色的发垂落额前,头微微垂着,漆黑深邃的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们。 理智告诉我他不是真的,感性却无法忽略那股诡异的存在感。尽管与沈执言荒唐了那么多次,我却从未想过,在钟瑜的注视下亲近另一个人。 我闭了闭眼,试图压下心底的不安。“这不是真的。”我在心里低语,然而,当我再次睁开眼时,他仍在那里。冷汗涔涔,我暗自决定,一下船就去看看心理医生。 思绪尚未理清,腹部又是骤然一紧,沈执言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