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越来越过分了 (第4/4页)

是，身上久久无法散去的疼痛。久而久之，我学会了沉默，默默地承受着，把每一天过成一场没有尽头的忍耐。我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生活的任何控制权。

    每天清晨，我会早早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我弯着腰擦地板，手因为用力拧干拖把而被红肿得像熟透的虾。等到厨房，我得小心翼翼地准备早餐，把每一碗米饭、每一块rou都摆放整齐。否则的话，柴大寿的脾气会如火山般爆发，而我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但最让我恶心的是，每当他让我帮他洗衣服的时候。

    他的房间乱得像个垃圾场，衣服随意地堆在地上，散发出浓烈的男性气味，直直冲入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皱眉。我一边忍着不适，一边收拾那些衣服。当我的手碰到那件东西时，我整个人僵住了——一条内裤，上面沾满了让我不想深究的污渍。

    “动作快点，别摆那副恶心的表情。”——他站在我身后，懒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忍住情绪。可是，那种被踩在脚底的羞耻感早已攀上心头。颤抖的手把那条肮脏的东西扔进洗衣机，我几乎要克制不住喉咙里的反胃感，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他懒洋洋地靠在墙边，用那种带着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个带着讽刺意味的弧度。

    “不错嘛，像你这种女人，就该干这些下贱的活。”——他说，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匕首一样，直插进我那已经支离破碎的自尊。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机械地继续手上的工作。疲惫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一丝光亮，仿佛希望已经被掐灭。地板上的影子映出了我的模样——弯腰驼背，小小的身躯看起来脆弱而卑微，与过去那个骄傲的我判若两人。

    我已经不再是我了。在这座房子里，我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任由柴大寿践踏的影子而已。

    .

    .

    .

    那一晚，我躺在房间里，试图在柴大寿制造的这片压抑空间中寻找一丝平静。然而，客厅传来的阵阵笑声很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起初，我以为他又叫了那群狐朋狗友来喝酒。但这次，不是那些粗犷吵闹的男声，而是一阵清脆的女声。

    我悄悄打开门，看向走廊。昏黄的灯光从客厅泻出来，映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看到柴大寿坐在沙发上，双腿懒散地翘在茶几上。他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卷发垂落在肩膀上，穿着紧身连衣裙，每当他说话时，她都会发出甜腻的笑声。

    我沉默不语，胸腔里翻涌着一股无名怒火，但我的双腿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机械地朝厨房走去。我从冰箱里随便拿出几样剩下的食物，摆在盘子里，然后端到餐桌上。

    女孩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带着好奇，却夹杂着几分戏谑。

    “她是谁啊？你家佣人吗？”——她用甜美的嗓音问道，但那语气分明透着嘲弄。

    柴大寿笑了，他投来一个轻蔑又带点玩味的眼神。   “对啊，是我专属的‘佣人’，也是我姐。”——他漫不经心地答道，同时大手肆意地伸进女孩的裙摆，惹得她低声娇吟，而他的目光却像野兽一样盯着我，灼热得仿佛想把我剥个干净。

    我咬紧嘴唇，双手握拳到指节泛白。心像被刀狠狠划过，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转身离开。   “喂，把桌上的啤酒罐收拾干净！”——他的声音冷冷地从身后传来，命令中带着不容置疑。

    我的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几只啤酒罐而已，但我每迈出一步，身体都像被拖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当我弯下腰收拾时，女孩的笑声再次响起，她娇滴滴地抓住柴大寿的手臂，凑到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他大笑一声，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

    片刻后，我听到了脚步声。

    他们经过走廊，停在我的房门外。女孩的声音尖细而轻佻：   “你的房间是哪间呀？”

    “这边。”——柴大寿回答，语气懒散，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我死死咬住嘴唇，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听着那扇门被推开，又“砰”地关上。

    我无需猜测，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些窸窣的低语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恶心的声音……压抑、难受，让人作呕。

    他竟然敢把女人带回家，当着jiejie的面肆无忌惮地做这种事。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那声音在耳边回荡，像梦魇一般将我拖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