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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割爱 (第3/3页)
过是个纸老虎罢了。 廖文杰不卑不亢回道:“不敢当,属下自然懂得分寸。再说,陛下仁慈,破格提拔属下,也是为了天下学子立下榜样。” “榜样?”云渊轻哼一声,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语重心长道:“榜样当然要立,陛下自然英明,不过也得看,你的骨头够不够硬,能不能立得住。” 云渊话里话外说他不配,廖文杰脸上有些挂不住,眼中隐现怒意,维持笑意道:“殿下言重,属下自然会竭尽所能,争取不负陛下的厚望。” 云渊语气轻快:“我倒期待廖千夫长的表现。毕竟,若不以实战来证明自己,光凭一纸圣旨,又岂能让士兵信服?” 廖文杰心中明白,跟云渊硬碰硬非上策。他微微一低头,收敛起一丝锋芒,郑重其事道:“只希望等到那时,不会让殿下失望。” 听罢,云渊点头笑了笑,拂袖离去,步态稳健,完全不把廖文杰放在眼里。回首间,他给廖文杰留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廖文杰目送云渊的背影,不甘咬牙,戾气紧握双拳。既然云渊是一座高山,那他要化作一颗不断攀登的石头,寻找机会,直至站稳脚跟,踩在山顶头上撒尿。 只不过,这天高的山峰,也不是谁都能够到的,甚至连探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唯一人能做到的,那只能是云渊最爱重的meimei云浅了。廖文杰心想,默默盘算着什么。 回府时夜已深,生病的云浅睡得很熟。床上的棉被鼓起小小一条,温暖的被窝,守护她脆弱的身体。 云渊沐浴更衣后,踏进房门时闻到清新的熏香,混杂着少女独有的体香,仿若春天里盛开的梨花,香味流动进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男人轻手轻脚地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臂轻柔地搭上少女的身体,将娇小的人儿揉进怀里,用自身的温度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只是云浅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好像睡得很酣甜,毫无防备依偎在他怀中。 自从双亲去世后,两兄妹同睡一张床,盖棉被纯睡觉,因为噩梦缠身,夜不能寐,孤独的他们只想图个陪伴和安心罢了。 在云渊的庇佑下,云浅没受什么委屈,一个人也能睡得好,平常从不主动抱他,心中始终有男女隔阂,克己复礼。 云渊亦很少抱她,除去云浅受寒,或是他压力极大,才会像缺爱的小狗,柔弱又强烈地抱住她,想以此得到云浅的心疼和关心,好让他快速恢复能量。 云渊每天都想抱抱她,可没有理由亲近她。每当meimei睡熟了,他可以偷偷抱她,容他贪恋这份温存。 此刻云渊卸下官袍重任,安然倒头就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云浅缓缓睁开眼皮。 其实她很拧巴,也很不舍。 云浅有了未婚夫,三年后要出嫁,往后的日子便不能再陪着哥哥了。 哥哥好像在自欺欺人,当她还是不会长大的meimei,cao理她的饮食起居,像家人一样同吃同睡同住。 守孝三年后,云浅就要嫁去扬州了,独留哥哥一人在云峰王府。 所以,他们应该要习惯没有对方的生活,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兄妹之间有别,礼数不可逾越。 后日是云渊的冠年礼,云浅还是不扫兴了,过完这一晚,他们就要划清界限。 忍痛割爱这一步,云浅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