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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猫薄荷 (第2/3页)
r> 江慈喝的又猛,能坚持走到这儿已是不易。 她察觉出自己的异常,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她走在马路边边,掩饰自己醉后脚步虚浮的窘态。 周恕握着她的胳膊,扶着摇晃不稳的江慈一点点慢慢走过铁链,站到另一个石桩上。 小时候就是这样,她最爱走这种边边角角,或者摇摇晃晃的地方,周恕每次都在一旁护着她。 有他在,江慈从没受过伤。 其实她已经很久不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她刚出国的时候也经常走,架不住摔的狠,久而久之就长了记性。 又过了一个石桩,江慈实在看不清路了。甚至脑子也开始混乱,她努力正大眼睛,还剩一个石桩,江慈不敢再往前迈。 她反手握住周恕的胳膊跳下来,脚一落到实地就站不住了,勉强稳住身形蹲下,江慈松开周恕的胳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好晕,好难受。 “怎么了?”周恕一愣,跟着蹲下。 一蹲下身,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周恕的脸色rou眼可见地不好。 他在心中叹息,再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还能走吗?” 江慈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浑身轻飘飘的,摇摇摆摆随时能栽倒,就连蹲都蹲不住,一抬头就是眼前一黑,她一动不敢动。 “江慈?”周恕拍拍他的肩膀,让她拿着包。一手环着她的背将她带起来,再托起她的腿弯抱着她走。 江慈走的时候还未成年,他没看过她喝酒,自然没见过她喝醉的样子。 这一路她不睁眼也不说话,抱着包包乖乖地靠在周恕的怀里。若不是离得近能闻到她身上的浓郁的酒气,就冲着她这不红不白的脸色,周恕也不信她喝醉了。 看来酒品不错,周恕心想。 很快,因为这一念头,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若是知道后面的事儿,他保证一进门就给她扔房间去关上不让出来。 可惜没有如果。 将她放在沙发上,周恕给她脱了鞋,又撇开眼,拉过一旁的毯子给她搭在身上。 她衣着随意,没有约会就怎么舒服怎么穿。今天这身就是在国外带回来的家居服,无袖的软底老头乐背心,及膝的度假风短裤。去兰姿家时再踩一双小羊皮,小包包里就装个手机。 这一身平时没什么,就是刚刚周恕把她放下来时,背心上窜,肚子漏出来了。 周恕忽略掉一闪而过的白腻,拧着眉头,又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直至盖到脖子只露出一张娇艳的脸蛋。 “不学好。” 看着她乖巧的睡颜,周恕低喃一声。他先把她的鞋子和自己的放到鞋柜里,然后挽起衬衫袖子走进厨房,给她熬醒酒汤。 周恕是会做饭的。 他在单亲家庭长大,更小的时候,周楚清忙于业务照顾不了他,就和楼下餐馆说好了,让周恕的一日三餐在他们家解决。长大一些,周恕就学会自己做饭吃,这样还能在周楚清回来时给她留一口温乎的饭菜。 醒酒汤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无数个深夜,小少年在逼仄的厨房里,变着花样熬出一碗碗色香味俱全的醒酒汤,端给相依为命的mama。 后来周楚清遇见了江慈的父亲,她们平等的交往了三年。三年后,双方有意更进一步,就带着各自的孩子见面,然后顺利结婚。 江家是实打实的豪门,江先生也学富五车极有涵养。对于他这个继子,非但未曾薄待甚至青睐有加,有时候连江慈都会吃醋。 他们的生活富裕起来,做饭这个习惯却没